“我也是习武之人,没有你的那般虚弱。”灵佑咬了咬牙,抬脸看向执法的子幕,“别废话了,赶紧动手……”
子幕挑了挑眉,悄然看向子隐。什么情况,怎么又出来挨打了,难道是王爷那里没有松口?
“灵佑姑娘,这一百军棍可不是小事,你要想好啊?”子晨好心的提醒。
“错是我犯的,由我来受罚,有什么不对?”灵佑倔强的问道。
对对对,说的一点没错。不过,这细皮嫩肉的,若是打下去,保准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方。子幕摇着头,余光瞄向子隐。老大,上啊,现在是你表现的好时候了,装什么装啊。
子隐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在子晨板子落下的时刻,瞬间扑到了灵佑的身上,生生替她挨了下来。
子晨眼前一亮,手中紧紧的握着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的更加起劲,“一、二、三……”一声连着一声。
子隐搂着灵佑,挨了一下又一下,心里却越的温暖起来。相比与幻珊,灵佑极为倔强,眼里参杂不得一丝沙子,若是让她知道,这一百军棍做了假,还不一定要如何的闹下去呢。
“子隐,你不要逞强,你会死的……”灵佑咬着牙,泪水滴落在青石板上。
“不,不会,你相信我!”鞭挞和军棍加起来,他一共也挨不到二十下,那些所谓的伤痕看着吓人,可却产生不了多少伤寒。
终于,在打到第九十九下的时候,子晨忽然停了下来,他歉疚的看了子隐一眼,与子幕对视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九十一……”‘嘭’红漆木的板子,重重的打在子隐的身上,顿时把他打的一愣。
“啊——”子隐痛彻心扉的大喊。
灵佑微微轻颤,奋力的推开身上的子隐。怎么会,为什么喊的这样凄惨,“你们住手,轻点……”
“灵佑姑娘,你莫要让我们难做,这板子若是不打在领的身上,王爷也定当绕不过我们。”子晨凉凉的看了灵佑一眼,抬起板子,再次挥向了子隐。
“可是,他是你们的领啊。”
“王命难违。”子幕严肃的看向灵佑,将她推到了一旁。
灵佑站在一旁,流着泪,心里却涌上了一股甜蜜。这世间的男子千万,可肯为你而死的,却少之又少。
“子隐,等你伤势好转,我们就成亲。”
“好!”子隐咬了咬牙,垂下头,偷笑起来。怪不得,王妃常常说,自古多情空余恨,唯有套路得人心。他原本一直不懂这两句话的含义,现如今,却也得了几分心得啊!
子晨的眼前一亮,手中的板子挥舞的更加用力了起来,好像不打出血,就对不起王爷多年的培养一般。
“一百……”
“吼……”子隐成功的晕厥了过去。
灵佑跑过去,趴在子隐的身上,眼泪在也停不下来,哭的伤心不已。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怎么忍心,偏要下了这么重的手。
“子隐,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唬我……”
子晨吞了吞口水,怕怕的看向子幕。他刚才,好像过于兴奋了,不小心多打了几下,老大以后会不会记仇啊。
子幕挑了挑眉,爱莫能助的摊开了手。板子是他打的,哪怕头将来要追求,也扯不到他的身上,撑死是个连带罪。
“晨哥,自求多福。”子幕拍了拍子晨的肩膀,抬起地上的长凳,走出了主院。
他还是趁着老大报复之前,赶紧先出去避避风头吧。子晨木着脸,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对,风大,扯呼……
幻珊带着卫何进院时,正好看到了灵佑二人,她无声的皱了皱眉,侧着身,慢慢绕了过去。
卫何奇怪的扫了扫子隐,眼底闪过了精光,这个小子,怎么净跟秦老四学啊,玩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玩苦肉计。
“子隐,你这是怎么弄的啊?”卫何惊讶的喊道。瞧着样子,像是受到了鞭挞和军棍,想也知道,定然是王爷下的命令。
灵佑紧紧的拥住子隐,小手疼惜的抚上他的脸。仿佛没有听到卫何的问话一般,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啧啧啧,瞧这悲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准会以为,必定是被长辈棒打了鸳鸯。卫何好奇的蹲下来,戳向了子隐的伤口。
“呦,打的还蛮重的嘛?”
“噗……”子隐吐了一口黑血。
卫何一愣,在灵佑的怒视下,慌乱的起身。他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想要看看那他的伤势而已,谁知道,他居然会突然吐血啊。
灵佑咬着唇,愤恨的看着卫何,“卫大人,您下手轻点,子隐他才刚刚受了鞭刑,哪里能够经得起。”
卫何眨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子隐。鞭刑,很重的刑法嘛?平日里犯了错,也没少挨过,怎么今日却虚弱成这样。
“灵佑,不怪卫大人,是我身体底子不行……”子隐重重的咳着。
卫何“……”
臭小子,定然是怕他现端倪在揭穿他,这才先下手为强。卫何愤恨的磨着牙,说什么身体底子不行,若不是灵佑在场,他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
幻珊双手环胸,看着院中的这场好戏。她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不要命了,王妃还在病中,灵佑他们也就罢了,左右是王爷想要看戏,可这卫大人呢?
“卫大人,你若在不进去,王爷怪罪起来,可没有人为你哭。”幻珊挑了挑眉,戏谑的看向子隐。
子隐尴尬的一笑,在灵佑没有注意的地方,哀求的讨着饶。幻珊的眼睛真毒,难怪会被秦老四给看上。
该死的,险些误了他的大事,要是王爷怪罪下来,那一百军棍,他们是谁也跑不掉。卫何瞬间回神,瞪了子隐一眼,快的向主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