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图“……”
曲悠前脚刚刚迈进乾清殿,便被殿中那三堂会审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哎呦呦,这哪有询问的意思啊,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五王党,让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儿臣楚旭叩见父皇。”楚旭撩开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儿臣楚钰(臣媳儿曲悠)叩见父皇。”曲悠膝下一软,跟在了楚钰的身旁。
明惠帝的神情极其严肃,他缓缓抬眼,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沈宴如何未来?”
“沈世子在殿外听宣,没有父皇的应召,未敢进殿!”楚旭直起身,双手抱拳,恭敬的做了个揖。
“宣他进来吧。”明惠帝挥了挥手,余光朝楚旭看了过去。
“儿臣遵命!”楚旭叩了个头,刚想起身,便见沈宴已然大步流星的迈了进来,他连忙转身跪好。
沈宴走进乾清殿,心里陡然一惊。老天,事情这回搞大了啊,这看模样,今天能不能够出平安出宫,都是有待再议的啊。
“微、微臣沈宴,叩击陛下。”沈宴脚下一缩,心中蓦然生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起来吧!”
“谢陛下。”沈宴轻轻一叹,低着头朝楚旭的方向靠了靠。
明惠帝微微抬眼,望向了殿中依然跪着的三个人。若不是亲耳听说,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最为宠爱的五皇儿,居然能够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真是枉费他这经年的悉心教导。
“起来,赐座吧!”
“多谢父皇。”楚旭躬着腰,慢慢退后了两步,随后傲然的挺起胸。
楚钰拉着曲悠的手,坐到了宫人备下的椅子上。他抬起眼,余光缓缓扫向四周。人来的到是很全,似乎除了避嫌的皇后和八皇子一派,其他人,便是一个也没有落下。
“燕王。”明惠帝再次抬眼。
“儿臣在。”楚旭起身,冲明惠帝恭敬的拱了拱手。
明惠帝轻轻一叹,目光转向了下放哭泣的娴妃。这几日,她也算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除了夜间在他耳边吹吹风,便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楚铭,生怕一合眼,那个原本丰神俊秀的儿子,便会随风而逝去了。
“有人跟朕密报,说你暗害老六楚临,劫杀老大楚铭,当着楚氏列祖列宗的面,你来告诉朕,这事……到底是否属实?”明惠帝脸色一沉,威严的看向了楚旭。
“回父皇的话,儿臣冤枉,此事,定然是有人想要暗害儿臣啊!”楚旭大惊,跪在地上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糟了,来的时候忘记问了,她是什么戏份,扮演什么,什么时候出场,该哭还是改笑啊
。曲悠咽了咽口水,小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楚钰。
想什么呢,五哥都跪了,他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莫急。”楚钰薄唇为张,快的看了曲悠一眼。
啊……她懂了,这意思是还没轮到他们上场呢呗?
曲悠扬了扬眉,双眼望向地上说唱俱佳的楚旭,安心的看起了戏。
楚旭一边呼喊,一边拖着双腿上前,只把一个苦情的角色演绎的精准到位,一看便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楚旭抹了把泪,抬脸向明惠帝望去,“儿臣是您亲自教导的,又怎么会背着父皇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老五说的没错,他是朕亲自教导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明惠帝闭了闭眼,神色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娴妃拧着锦帕,一边哭,一边愤恨的抬起脸。事到如今,燕王居然还想迷惑皇上,他便从来不曾仔细想过,单凭他那无用的外祖,蛮横的弟弟,还有那份低微而浅薄的力量。就算,他此时扳倒了她的铭儿,便能光明正大的对上皇后。
“燕王,你休想狡辩,铭儿曾亲口跟本宫说过,害他与楚临的便是你……”
“娴妃娘娘,诬陷人之前,要先拿出证据。”楚旭满身正气的仰起头,双眼凌厉的扫向娴妃。
“你敢说,那莲香园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敢说,当日与临儿争夺花魁之人,不是你……”她苦命的儿子啊,怎么偏生中了那贼人的圈套。娴妃气的浑身颤,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在后宫数十年,沉沉浮浮的始终屹立不倒,她凭借着决高的手腕,为明惠帝生育了一双儿子。没想到,临了临了,却栽到了这个小贱种的手里,让她白人送黑人。
楚旭轻蔑的看了娴妃一眼,薄凉的唇角缓缓勾起,似是不屑,又好像在挑衅。
“本宫在问你话,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长辈!”楚旭低低轻囔一句,猛然抬起头,双眼冷冽的扫向了娴妃,“娴妃娘娘还请自重,这偌大的楚国皇宫里,能够资格给本殿当做长辈的,也唯有父皇与母后二人矣,而你……不过是个妾!”
“你……”娴妃抖着手,愤恨的指向了过来。
哎呦,平日里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五哥果然是铁石心肠的啊,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喔,虽然这玉老了点,可曾经也大小算是个绝色。曲悠捂着嘴,窃笑的看向娴妃,随后满脸担忧的朝楚旭望了过去,哎,五哥还是太老实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娴妃,就不怕她暗地里使绊子。不过,这句高级的妾,说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准备好,一会儿该你出场了。”恍惚间,一句令人心惊胆颤的话在曲悠的耳边响起,令她不由的张大了嘴。
麻蛋,她没听错吧,刚才楚钰说什么,一会儿该她出场了,她怎么出场,台词她也没背过啊。曲悠欲哭无泪的转过头,可怜巴巴的垂下了肩。
“睿王妃……”上,明惠帝的目光望了过来,顿时把曲悠惊在了座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