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愁死我了。下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真是感觉心累。曲悠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干脆扭头不在理会他们。
“好啦,都坐下吧,小悠没有生气。”曲尚义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真的……”曲秋生夫妻相视而笑,心中蓦然松了一口气。
汪漱玉的脸色,似乎也有了些许的缓和,不像刚才那般低沉难看了。曲东生伸手抓住她的手,轻柔的拍了一拍,果然是当了娘的人,心里随时记挂着儿女,不过……她也真是多虑了,小悠如今已经当了这大楚国的睿亲王妃,不说权势滔天,可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们又何须为了一些小事,而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呢。
曲悠叹了口气,抬眼给了曲萧一个大大的笑脸,“真不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会做饭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说,这屋内也不光是我自己不会,难道二嫂就会,或者说……我这位未来的‘三嫂’她会?”
陵安公主一愣,缓缓的摇了摇头,不,那么高深的技艺,她可不会……
“你看,你看,不仅仅是我不会,这位未来的三堂嫂,她可是也不会喔!”曲悠两手一摊,无辜的眨了眨眼。
众人的脸色一黑,顿时向陵安看了过去。若说小悠不会厨艺,他们可以无条件的原谅,怎么说都是自家的女儿,他们不护着谁护着,可是,这未来的儿媳妇要是不会厨艺,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小悠莫要胡闹,你见哪国公主会烹饪技艺?”曲萧低声轻斥。
“那你又见哪国的王妃会厨艺啦?”曲悠梗着脖子,不服的挑衅
。
“你这个丫头,难道你还真想让三哥打光棍不成?”曲萧咬着牙,双眼不断的跟曲悠示意。
来啊来啊,求我啊……曲悠抖着腿,梗着脖,嘚瑟的浑身轻颤。
楚钰低垂着眼眸,事不关己的饮着香茶,他的女人喜欢玩,那便好好玩够个便是,这是在自家的王府内,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皆有皇家暗卫眼线,又岂会让小女人陷入一丝的危险之境。
曲萧抬起眼,寻着那似有若无的煞气望去,只见楚钰的眸子缓缓掀开,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哎呦……还真是护妻狂魔啊,若不是刚刚感受到了他的杀意,他还真当他这是舍了曲悠,让她孤军奋战呢。
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厮杀,不只是曲悠没有感觉到,就连屋内的曲家众人也没有一丝的反应,程氏猛然一抖,双手抚上了手臂,“怎么忽然这么冷啊,难道是要变天了?”说完,抬眼向窗外望去。
“这夏季的天啊,向来都是小孩子的脸,那还不是说变就变的。”汪漱玉笑颜如花的接了一句。
“谁说不是啊,这眼瞅着夏季就要过去了,大伙也该适当的添置衣裳了。”胡氏也跟着附和道。
说道添置衣裳,众人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曲悠,这才现,他们刚刚好像在说大婚嫁衣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就偏题了呢!
程氏满眼歉意的看向陵安公主,嘴角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哎……这便如何是好,人家姑娘初次上门,他们便当面给众人的面,当众来了一个下马威。不过,这姑娘的性子也真是好,如此难堪的境地,她都忍了下来,若是换做自己,想必早就拂袖走人了吧。
“凤儿,你看,你是喜欢哪种料子,别害羞,尽管提……”只要你嫁进曲家,一切都好说!程氏一面拉拢陵安,一面不住的跟曲萧使着眼色。
这个臭小子,他是死人不成,眼看着儿媳妇不吭声,他就不能帮忙劝解劝解。
曲萧怅然的看了他娘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事情闹到如今的境地,到底怪谁,还是不怪他们,没有弄清楚青红皂白,便要凭空诬陷凤儿。现在怎么样,心急了吧?曲萧耸耸肩,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潇洒样。
“娘,您这是干什么?”就在曲萧嘚瑟的,想要他娘来哄哄未来媳妇的空档,陵安忽然跑过去,一把握住程氏的手。
“凤儿,你不生气了啊?”程氏惊喜的看着陵安。因为感动,眼底蓦然涌出了泪花。瞧瞧……这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偏偏误会了她呢!
“儿媳没有生气,娘亲莫要多虑。”陵安公主浅浅一笑,那水眸中的潋滟风华,顿时瞬间惊艳了屋内的众人。
好好好,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啊!曲尚义捋着胡须,满眼慈爱的看着曲萧,似乎已经从他跟陵安公主的轮廓中,看到了未来小曾孙的样子。
程氏紧紧的搂着陵安,心里是既激动,又骄傲。瞧瞧,这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不仅品行出众,样貌更是没有挑剔,真真是应了小悠的那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演吧,继续演吧……本宫到是想要看看,你这出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曲悠双手支着下颌,清亮的眼睛好像黏在了陵安的身上一样,随着她的动作而来回的摇晃着
。
“小悠,你快给二伯母参谋参谋,你三哥新婚时到底应该穿什么样式的新郎服。”程氏拉着陵安的手,满脸兴奋的走到曲悠的面前。
“二伯母,就我感觉吧,穿什么样的衣服,那都是次要的。眼前最主要的事,应该是先吃饭,你觉得呢?”曲悠支起脸,可怜兮兮的看向程氏。
这……
程氏余光瞄向饭桌,看着那已然冷掉的饭菜,心里顿时升起了几分内疚。都怪她太过高兴了,居然影响了大家的用餐。
“是是是,小悠说的对,是二伯母考虑不周了。”程氏安抚的拍了拍陵安的手背,把她带回曲萧的身边。
“好啦,大家先吃饭,其他的稍后在说……”曲悠兴奋的执起银筷,以横扫千军的方式朝桌上的饭菜进攻。
哼……
虽然她不会做饭,但她却最懂得吃,若是菜里有任何的不适,只要经她的舌尖一尝,便能察觉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