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让老王看过断腿的那村民腿长好后,不仔细看,看不出腿断过。
这也是村长愿意让老王给他绑腿的缘由。
等老王离开后,村长让胡屠户媳妇叫丛业进屋。
丛业站着没动,“不去。”
村长重重捶了一下床榻,只能让矮个中年男人扶着他下床,一蹦一蹦地出来。
从村长被牛撞了,到村长绑好腿,在村长家门口看完整个过程的村民对从业的崇敬都快压抑不住了。
他们激动的脸都红了,恨不得丛业也给他们算一卦。
在村民看来,桑启媳妇那是算卦吗?
那是救命!
只是丛业说了,今天不算了。
要是想算的,明天开始约时间。
“你,你当真是算出我今天不能出门?”村长心里还是怒,甚至是带着恨的,但是丛业太邪门,他不敢明晃晃的敌对,村长这话问的极别扭。
“是。”丛业突然又好脾气地应他。
村长张了张嘴,又问:“那我啥时候能去镇上?”
老王走前说了,镇上医馆有一种叫麻沸散的,熬了喝后,会止住疼。
断腿的疼让他呼吸都费劲,村长一刻都快忍不了了。
丛业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很遗憾地跟村长说:“起码得三日后。”
那就是说他得生生忍三天!
村长用力攥着矮个中年男人的胳膊。
矮个中年男人疼的本能甩开村长的手。
村长没站稳,左脚着地,钻心的疼让他再顾不得形象,嗷的叫出来,整个人朝后跌去。
原本站在村长身后的胡屠户媳妇伸出手,只是还未碰到他时,又缩回了手。
村长就这么摔晕过去。
丛业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对看热闹的村民说:“你们看,村长着急去镇上,又出事了。”
村长自顾不暇,更管不了胡屠户。
事情解决,丛业不再多呆,她转身回去。
在经过桑启身边时,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谢。
桑启颔,接受她的感谢。
二人都走了,村民怕被村长记恨,也都散了。
胡屠户媳妇还站在原地,她看着自己的手,粗糙的双手微微颤,心也跟着加跳动,她知道这不是怕,是兴奋。
像是有感应似的,胡屠户媳妇抬头,对上丛业往回看的视线。
她分明看到丛业无声吐出四个字。
干得不错。
胡屠户媳妇倏地捏紧拳头,挺直腰背。
被一个形象高大的人称赞,这对跌入谷底的胡屠户媳妇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丛业分明看到那一刻胡屠户媳妇的结局改了。
丛业心情好了。
虽然这世上不公道的事数不胜数,只要她看到了,坏人就得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