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娟:“那是,拍来送给儿媳妇当见面礼了。红色多喜气啊。”
黄太笑着碰了碰她的手肘,“怎么,你家彦廷也要请我们喝喜酒了吗?”
儿子可是黄文娟的门面担当,一提到他,黄文娟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晚上回去就告诉他,阿姨们的红包早早都准备好了,都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这句话惹得几名富太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黄文娟没想到有个陌生女子竟主动与她打招呼,“许太,您好。”
黄文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孩穿了件藕粉色的长款无袖晚礼服,明艳动人。
能进来拍卖会并且参加晚宴的人,非富即贵,鹭岛四大家族里没有如此闺秀,黄文娟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这朵娇花出自哪里。
黄文娟:“你好,你是?”
安以柔笑靥如花地看着黄文娟,“我是台湾安式集团的安以柔,也是彦廷在帝国理工的大学同学,阿姨。”
听到她说是自家儿子的同学,黄文娟又抬眸从头到脚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位姑娘,明眸皓齿、雍容华贵。
不错,不错。
安以柔看得懂黄文娟的眼神,是在观察、在推敲、自己够不够格站在她面前与她畅聊许彦廷。
毕竟鹭岛四大家族之的许家二太太,也不是人人都能与之攀谈的。
慢慢地,安以柔看着黄文娟嘴角勾起,笑着与自己说:“彦廷的同学啊,你好。”
“阿姨您好,我还是刚才在拍卖会上与你竞拍红宝石项链的另一个买家。”安以柔说完这句话,腼腆一笑,露出少女特有的娇羞感。
“是吗?”听到这句话,黄文娟显然有点吃惊。
“是的阿姨,这条项链是一整套的,还有个红宝石戒指。可没想到,卖家却把他们分开拍卖了。去年在港城佳士得拍卖会上红宝石戒指被我父母拍得所有,说赠予我婚嫁。
今日在鹭岛慈善拍卖会上看到这条项链时,我真的是惊喜若狂,本想拍来,没想到……”说完这些话,安以柔轻轻叹了口气。
安以柔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好听,黄文娟听了都不免替她觉得可惜了,“安小姐,不好意思,阿姨夺人所好了。”
安以柔柔声回着话,“不,不。阿姨您别这么说。我爸爸妈妈常说的,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缘’字。”
台湾人也都信佛,这倒是说到了黄文娟的心坎里去了。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手机闹钟响起,是黄文娟提前设置好的回家的时间点。
黄文娟:“阿姨还有事先走了,有空来家里喝茶。”
“好的,谢谢阿姨。”安以柔这句话特意说的闽南语,台湾和鹭岛一海之隔,语言相通。
黄文娟回到家在车库碰到儿子,许彦廷晚上有应酬也刚刚回到家。
今晚月色不错,许彦廷兴致也不错,挽着母亲的手说一起在庭院里走几圈。
院子里围了个小花圃,种了各种各样的花,园丁打理得很好,百花争艳,枝繁叶茂。
阵阵夜风吹过,带来了花的各种香,在星光的映村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黄文娟看着儿子,从孩提入读幼儿园,到今年研究生毕业,一路飘洋过来,已是二十二年载。
“一晃二十几年就过去了,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那般可爱,那般稚嫩。”
许彦廷身姿翩然,嘟着嘴故意卖萌:“难道我现在就不可爱了吗?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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