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昊天坚称自己是无辜的,皇帝不由怀疑起了这是不是庄成有意陷害凤昊天。
但是当余光瞟到了伤成那样的庄墨,又考虑到虎毒不食子,庄成应该不会为了构陷凤昊天,而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那么狠的手。
皇帝对刑部尚书示意,于是,刑部尚书让庄墨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不得捏造事实。
庄墨从找锦囊开始说起,说到凤家下人以及凤昊天是怎样对他身心造成严重摧残时,皇帝听得都直皱眉。
“若非陛下下了口谕,说不定凤昊天不会放过我,”庄墨眼底满是阴郁,“为了防止我将事实揭露出来,他特意找了个黑袍人对我使用催眠术。”
催眠术一词,让在场的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凤昊天的面部表情很是僵硬,他没想到暗影的催眠术竟然对庄墨不起作用。
这下,真是把他给坑害惨了!
他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着实精彩。
“这么说起来,那人的催眠术对你并没有效果?”皇帝问向庄墨。
“也不是没有效果,”庄墨不卑不亢地回道,“至少他帮助我想起了尘封已久的事情。”
庄成和柳秋云都有些怔愣。
“何事?”皇帝对此感到好奇。
“回陛下话,我想起来,我二哥是被哪些人害成了傻子。”
柳秋云惊得张开了嘴巴。
她的墨儿居然叫庄晋为二哥,这太让她接受无能。
“哪些人,说来听听,兴许朕还能替你二哥讨回公道。”
“其中一人,便是凤潇寒。”
“另外的人呢?”皇帝问道。
“户部尚书之子杨亭,顾将军之子顾淮之。”
还有两个人他没说。
此言一出,皇帝表情凝重起来。
“你是如何知晓的?”
“因为他们利用我,引我二哥中了圈套。待我二哥没有反抗之力时,他们便用石头砸了他的头。”说到这里,庄墨鼻子泛酸。
想起这些年他对庄晋的不耻与厌恶,他就更是愧疚万分。
如果那些人不是以他为饵,二哥那么聪明的人,兴许就不会入了圈套。
“岂有此理,”皇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如果真有此事,那朕绝对饶不了他们!”话是这么说,其实皇帝只是拿话安抚庄成。
这么多年过去,证据早已石沉大海,光凭庄墨只言片语,如何能给他人定罪?
再说了,另外两个也都是朝中大臣嫡子,若为了一个庄晋开罪那么多人,真是得不偿失。
庄成眉眼微微下垂,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凤昊天,庄墨对你的指控可属实?”皇帝问向面如死灰的凤昊天。
“陛下,微臣冤枉啊,”凤昊天死不认账,“这全都是庄成一家人的阴谋诡计,他们就是为了陷害微臣,所以才弄出了苦肉计这一招!”
“我们为何要陷害你?”庄成皱眉问道。
“那是因为你们气不过我女儿要跟庄晋解除婚约,所以用计害我们一家!”凤昊天说得愤慨,“潇寒和霓裳都被你们害成那样了,你们现在是把矛头对准了我。庄成,枉我跟你称兄道弟,没想到你居然要跟我锱铢必较!”话到最后,凤昊天还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凤寒天,你休要往庄家任何人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