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前,不需贤王询问,直接行礼禀报,“王爷,太后看到郝廷磊的人头,当场就吐血了,御医诊断为怒极攻心,太后现在还卧在床上起不来,脸色已显灰白。”
脸色已显灰白。
游昕昊挑眉,嘴角轻勾,这是不行了?
宫瑞渊早有预料,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语气雅淡,“嗯。京城情形如何?”
“回王爷,皇上出京,早朝已经暂停,好几位大人也在皇上离开后随着出京,估计现在都在京城和浔阳之间的几个城镇。”
“百姓可有慌乱?”
“百姓之中确实有些猜测,但京城没有乱,只是减少了出门,街上冷清了许多。”
“嗯,先下去休息吧。”
“是。”
太后只有郝廷磊这一个依仗,现在郝廷磊没了,郝廷磊最大的儿子才刚刚十岁,担不起任何的事情。
所以,太后已经预想到自己的后果,这个时候,她确实应该吐血,接下来,估计就是生病,谁都不见之类的。
权力已经没了,她能活下来的倚仗就是那层太后的身份。
她只能赌,赌贤王为了名声不敢对她下手。
这些事情现在来说都还太早,究竟如何,只能看以后展。
现在,自然是等着人上门来送死。
“王爷,有一封信,好像是王妃给您的。”阎六接到护卫送来的信封就赶紧拿给宫瑞渊。
游昕昊眉毛一挑,秋玥儿的信?
那个女人找到了?
慕云眼睛一亮,随后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他高兴个什么劲,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宫瑞渊眼帘微动,接过信,垂眸,随着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
游昕昊不满的瞥瞥嘴,还避着他们看,真是。
宫瑞渊坐到营帐内,看向信封上三个字夫君收。
若不是特意交代,看这字体,估计还以为哪个村姑写的,那么难看又那么歪七扭八。
只是,落在他眼中,不觉得就觉得亲切,让宫瑞渊这几日一直沉重的心情也在瞬间消散。
知道她是安全的,知道她是惦念着自己的,宫瑞渊也不在意人是不是在身边了。
拆开信,开头夫君,你有没有想我啊?我最近可是很想你呢,因为睡觉的时候好冷,都没有东西可以抱。
宫瑞渊看的眸色凉凉,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用来暖床的工具吗?
说话也是没羞没臊的,就成亲那日一起睡了一晚,被秋玥儿一说,感觉自己每日都抱着她睡一般。
信口开河的女人,哼!
如此想着,宫瑞渊眼底深处却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那个女人不在,他还真的觉得耳边清净许多。
接着,“夫君,我跟你说,我住了山洞,吃了烤鸡,烤兔,还,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告诉你吧,我还烧了。
不过夫君不要担心,经过两日的中药,我现在又健壮如牛了。”
烧!
宫瑞渊眸子紧缩了一下,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心疼,恼恨,责怪,都有一些吧,更多的却是想赶紧将某个女人逮到身边的冲动。
“夫君大人,我跟你说呦,我们就住了一日的山洞,然后在一个小镇子上化装成做生意的三兄弟,然后把干果卖给表哥,我还想着到时候卖给王爷大人呢,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让我滚开。。。。。。”
下面是一堆的废话,说的都是她带着翠柳和翠琴去卖干果的事情。
其实也没多少,就是走了几家酒楼,那些掌柜的什么表情,秋玥儿都描写了一遍。
宫瑞渊看的轻哼,这些无聊的事情也向他念叨。
嫌弃着,眼睛却是不舍离开信纸。
“夫君,跟你说件事啊。就是,我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情不能分心,为了不给夫君拖后腿,我先跟表哥他们去洛熙国看看皇帝舅舅,等你忙完了,再来接我啊。”
宫瑞渊眼神阴阴恻侧,扯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了。
去接她,就不能说自己早点回来吗?
“夫君,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你记着,一定不要受伤,打不过的话就逃走,不要怕别人说你怂,我一点都介意的,真的。
还有,我真的不在意你以后是不是皇上什么的,你不要变心就好了。若是敢的话,我也在洛熙国找个帅哥气你。”
看到这里,宫瑞渊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冷意,这个女人,关心的话不会好好说,非要扯到什么变心,找帅哥。
看来,人不在跟前,说话又开始飘了。
“最后,夫君,记得要给我写信,也要想我。
你的宝贝媳妇,小玥儿。”
最后画了两颗心,还有一个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