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微笑“到了之后,都做了什么?”
钟离彻“到了之后屋里没人,快到半个时辰了的时候,还是没人来,我就准备走了。但是没出门就晕了过去。醒来已经是今日的卯时了。醒来后我身上都是血,手上有一把匕。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子。胸前都是血迹。”
贺洛“那你进屋时,良一在哪里?”
钟离彻“良一在门口。”
贺洛“你可认识蓝殇?”
钟离彻摇摇头“我不认识。”
贺洛“有人说昨夜酉时见到你杀了流呈?你可有印象?”
钟离彻“我没有印象,流呈?就是死的那个人吗?”
贺洛点点头“醒来后你见到床上躺着的死人,他穿着什么颜色样式的衣服?你都做了什么?”
钟离彻“应该是蓝色白丁香花的刺绣锦袍,我一开始有点慌乱,然后叫来了良一,去报官。”
贺洛“报官之后呢,你去了哪里?你晕倒了,屋里没人,你感觉得到什么东西促使你晕倒了吗?”
钟离彻“报官后我就回府了。我并未察觉什么迷晕的我,只是站起身后,有些意识模糊,然后就晕倒了。”
贺洛“回来之后带血的衣服和匕你放在哪里了?”
钟离彻“衣服我脱下来都放在一边了,一会叫良一给你拿去。匕冯大人拿走了。”
贺洛“你为什么留着衣服,没有扔掉呢?屋里陈设你还记得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一直在府内,没有出去吗?可有谁看见了。”
钟离彻“我没想那么多,就留着血衣了,屋里没什么特别,嗯……花吧!我觉得男子一般都不太喜欢花香,屋里花香四溢,回来后我一直在府内没出去,良一等府内人都可以作证,我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
贺洛“醒来现死人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还要在府内晒太阳呢?”
钟离彻轻笑,俊秀的脸庞温和地看着贺洛“我大概觉得可能是有人陷害我吧,我就算跟着去看,也于事无补。好像证据确凿,还不如晒太阳。郡主曾言,车到山前必有路,晒完太阳也许就有路了。”
贺洛柔柔的笑着“你觉得谁会陷害你?”
钟离彻眸色一沉,摇摇头“不知道。”
贺洛看着钟离彻眼底沉静,心口一窒“真的不知道?”
钟离彻的笑容好似阳光一般灿烂温暖“不知道。”
贺洛“那个匕可是你随身携带的?”
钟离彻点点头“是的。”
贺洛“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匕?”
钟离彻慵懒的一笑,不甚在意的轻声说“习惯了,小时候经常挨欺负,带上匕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平静语气,好像说的不是自己故事。
贺洛听着他平淡的讲述自己的故事,有些心疼,压下情绪,低低地说“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好了。今日先问到这里。我们先出去问问良一。你休息一下。”
钟离彻已经知道贺洛要干什么了,起身,宠溺的低头看着她“你不用着急,别累坏了身体。”
贺洛眼睛涩涩的,从喉咙里挤出“嗯。”转身走出去。
太子看了一眼钟离彻,然后起身看着贺洛笔直的背影,少卿后也跟着转身离开。
屋外
贺洛拿着纸和笔,简单和良一说“良一,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良一点点头。
贺洛“昨夜酉时你在哪里?和谁一起?在做什么?”
良一“我在潇湘院,我陪王爷去潇湘院,我就在蓝殇的门口候着。”
贺洛“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是酉时刚开始吗?听到打更的声音了吗?从王府出来到蓝殇的房间一共有多久?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良一“我们从王府出来的时候刚刚打更,到潇湘院后再走进蓝殇的房间,大约一刻钟,王爷进去房间里半个时辰后,王爷还没出来,我想敲门,刚转身就晕倒了!然后醒来就是早上卯时,王爷叫我,我进屋就现王爷浑身是血,桌子上有一把带血的匕。王爷对我说床上死人了,让我去报官。我安慰了王爷几句,就去报官了。”
贺洛“匕你可认得?报哪个官?安慰说了些什么?”
良一“匕是王爷的匕,我去找的冯大人,我对王爷说,不要着急,可能是我们晕倒了有人进来了,官府肯定能查出来。”
贺洛“你是怎么晕倒的?有人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