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引着孙郎中,进了钱满山那间厢房。
别看孙郎中年岁大,可手脚倒是利落。
等钱老爷子跟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爬上了炕。
凑到那锦袍男子身边,诊起了脉。
就连一旁跟着的,那个叫做当归的少年也噤声不语。
“脉象虚浮不稳,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过了须臾,孙郎中睁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随即,他又吩咐那个叫做当归的少年,解开锦袍男子的衣衫。
虽然男子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
可一眼看去,殷殷血迹依然浸透了绑缚伤口的白布。
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孙郎中倒吸一口气,这伤,可不轻啊!
“当归,重新给这人上药包扎。
用咱们带来的,那瓶子最好的金疮药。
那药,止血效果又好又快。
再把带来的退高热的药,取出一副,让钱家人赶紧去煎。
煎好以后,给这人服下去。”
见孙郎中一副焦急紧迫的样子,钱家人不免都高高提起了心。
钱银山接过当归递过来的药,匆匆出去。
寻自家媳妇儿,让她帮着煎药。
“你们先出去,我和徒儿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最好备些温水,将这伤口附近重新擦拭一遍。”
钱老爷子和钱金山父子,立即应声,当真就退了出来。
几个孩子,更是十分有眼色,跟在大人后头,出了厢房。
此刻,他们就是留在这里,作用也不大。
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钱老爷子有心想问问,怎么老三没跟着一起回来。
钱金山却扯着自家老爹,直到离开厢房有段距离。
才压低声音,将事情原委说了。
早上,兄弟两个从家里出去,直奔县城。
当然,车上还有那两只昨日才猎回来的香獐子。
原本,从家出来的时候。
钱老爷子是让两个儿子一起,先去卖掉獐子。
再顺道,请个郎中回来,给厢房那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