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娘想起,家里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可每每看见老娘,那不经意瞟来的眼神儿。
钱银山只得,讪讪的歇了心思。
他知道,就是自己上前刷了存在感。
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
鸡汤吗?不要想了。
鸡肉吗?更别想了。
甚至就连鸡骨头,都会沦为院里那只大黄狗的盘中餐,没他什么事。
他就天生没那个命。
唉!谁让他是老二呢。
上不上,下不下,爹不疼,娘不爱。
不过一会儿,鸡汤熬好的时候。
他完全可以趁着老娘不在,跟大嫂讨一碗。
大嫂那人,跟大哥一样,好说话的很。
他也不多喝,就是尝尝而已。
没错,尝尝而已。
还不等钱银山有所动作,厢房的门便被推开。
钱银山的媳妇儿范氏,匆匆出来。
脸色有几分不自然,又似乎有些受到惊吓的惨白。
范氏四下里瞄了一眼,见大嫂不在。
婆婆一个人在灶堂里,折腾那些野鸡兔子。
至于自家男人,则站在灶堂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范氏招呼了钱银山一句。
可是,钱银山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老娘褪鸡毛呢。
哪里能注意到,后边自家媳妇儿的动静。
任范氏叫了两声,钱银山都没应声。
范氏只得跺了跺脚,来到灶堂门口,从后边轻轻拍了一下钱银山。
“孩子他爹,你干什么呢?”
这一声,倒是把钱银山唬了一跳。
一声“哎呀妈呀”,直接就惊呼出口。
别看他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可昨晚上,那血腥场面,一直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呢。
甚至,自家三弟,亲手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的情形,他仍历历在目。
昨晚上睡觉,好几回都从噩梦中醒来。
一时半会,哪能说忘记就忘记,说过去就过去。
如今,被自家媳妇儿从后头来了这么一下。
钱银山的三魂七魄,好悬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