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簪着孝淑皇贵妃生前最爱的银镀金吉庆纹红珠流苏,在胡乱盘起的间,显得格格不入。
让人轻而易举一眼就看到了
陛下垂眸,目光近似冷漠的看她。
陈氏膝行上前,抬手试图触碰陛下的衣角,微微昂着脑袋,眼角鲜红,眼眶湿润,她将女子最为羸弱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
可眼前的男人,是一国之君。
而非常人。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衣角前,就被陛下一脚踢开,看着女人孱弱的倒地,陛下毫不遮掩眼底的厌恶:“你是从何时知道,朕命令你服用的汤药不是坐胎药,而是避子汤的?”
陛下问的平静、厌恶。
这句话砸在陈氏耳畔,如平地惊雷,猝不及防的炸开。
她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撑着青石板的手掌在颤抖,她极力稳住情绪,“臣妾听不懂…陛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朕没有那么多耐心与你周旋。”陛下看她的视线,如视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高高在上、令人害怕靠近敬畏,“而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一五一十的交代。”
话音落下。
陈妃后背冒起寒气。
整个人止不住的抖。
“臣妾从小略通些医术,在大皇子过世后不久…臣妾现月事紊乱…又在宫中其他姐妹那边闻到同是坐胎药的气味却是不同的,这才…现…”
“既然猜到,为何不来问朕?”
陈妃诧异。
不知陛下此问是什么意思。
陛下赐给她避子汤,用意还不明显么!
她如何还敢去问?
陛下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面无表情道:“你不敢,你已经猜到为何朕不让你怀孕——或者说是,不愿意让孩子从陈家的肚子里爬出来。”
陈妃脸色煞白:“…我…不知道…”
还未等陈妃辩解,陛下强势、强烈的打断他们的谈话,“所以,你们就买通了人,偷偷换了药,是吗?后又从糕点下手,不动声色的行使你们的计划。陈氏,是朕低估了你,也低估了整个陈家的野心!”
陛下的语气愈咄咄逼人。
可他却更冷静。
这份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的让人不安、心生恐惧。
“你们陈家送了一个贵妃到朕身边还不满足,你们还想要天下——当年陈家犯案,朕看在孝淑皇贵妃的面上,留了你们旁支!并不曾因此而迁怒你们!结果——你们仍不满足!还想要觊觎朕的江山——”
字字句句的指责。
锋利刺下。
陈氏脸色煞白煞白,冷汗在额角滑落。
赵非荀抬起手,指着跪在地上的陈氏,言辞眼都是说出不胡的厌恶之色:“你们陈家为了得到江山,甚至还害死了朕的大皇子!!!”
陈妃浑身狠狠一颤。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猛的捏住。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慌忙脱口辩驳:“陛下明鉴!大皇子之死分明是罪人锦氏所为!与臣妾、与陈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