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加入团队的,你组建了团队,我就在团队之外,协助你们呀。”宋月婷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李凉的脑门,随即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暧昧,不由得脸皮烧。
阿宽到来,说老房祠堂的李红军家儿子结婚,今夜的喜酒可以作为贺客,前往吃酒席。李凉随口问了一下礼金包多少,阿宽说,贺客一般是两百。
“也不算多,凑个热闹也好。”李凉同意了,阿宽也坐下来一起饮茶。
以前的李凉,除非族里有人家摆酒,一般不会去做贺客,原因也是穷,不舍得,族里人家的酒席,礼金以前是五十,现在涨价了,要一百,如果去村里其他祠堂吃酒席,作为贺客,礼金就要两百,直接贵一倍,吃不起。
礼金只可以多,不可以少,否则丢人。
“他家也邀请了我们村委会所有干部,到时我也去呢。”宋月婷听到李凉参加今夜酒席,有一点雀跃。
“你们村干部不用给礼金吧?”李凉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公款给,用集体的名义给吧。是了,到时我去和你坐一桌。”宋月婷开心道。
“你可是村干部,怎么能跟我平头百姓坐一桌,影响形象。”李凉道。
“咯咯,咯咯咯咯,。。。。。。”宋月婷笑了起来,露出贝齿。
傍晚时分,阿宽带了两个红包袋子,又来找李凉,准备一起去吃酒席。在红包袋中装了两张百元大钞,封好后在红包背面写上名字,李凉和阿宽一起前往老房祠堂。
李红军家儿子大婚,请了众多宾客,因此祠堂里面摆满了桌子,不够地方,还在祠堂大门口的空地上也摆了二十来桌。
六点多了,祠堂张灯结彩,帮工们忙忙碌碌,客人基本到齐。李凉和阿宽在祠堂门口找到登记的桌子,送上了礼金红包。
在乡村摆结婚酒,有人负责收礼金,有人负责记账,新郎新娘这个时候都不用露面,不像在城里酒店摆酒,新郎新娘还要在大门口迎宾呢。
见祠堂里面人头攒动,二人干脆在外面就坐。靠边有一桌年轻人居多,有四个年轻人,两个中年人,李凉和阿宽于是加入进去,坐下等待上菜。
东家请了唢呐队,吹吹打打一阵,歇一阵,又吹吹打打,加上人多,儿童打闹,宴席现场嘈杂不堪。
桌上的几个年轻人,李凉都不认识。以前,李凉的初中高中都是在县城读的,和村里一些同龄人玩的少,倒是两个中年人都认得。
“富贵叔,二狗叔。”李凉点头微笑,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坐下了。
“又一个大学生来了,坐,坐,自己倒酒。”李二狗招呼道。
“听说你不但能指挥蜜蜂,还能驱赶红蜘蛛呢,厉害啊!”李富贵竖起了大拇指,道。
“雕虫小技,富贵叔见笑了。”李凉谦虚一笑,道。
桌上的大瓶饮料已经打开,李凉拿了杯子倒了一杯解渴。塑料盆里装了花生和糖果,李凉伸手抓了一小把炒花生,一边剥了壳吃,一边打量那四个年轻人。
他们四个年轻人正在议论着华夏的传统文化,其中一个眼镜男书卷气特浓,但神情倨傲,说起话来引经据典,顾盼自雄,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
李凉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坐一旁的阿宽凑到耳边,轻声道:“他叫郭松,就是我们村里前几年考上名牌大学的那个,读了硕士研究生出来,在魔都混到送外卖为生了、”
“哦,原来就是他啊,怪不得这么狂呢。”李凉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郭松读书比李凉早四五年,村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他初中考到市里的重点高中,寒暑假回到家不肯干农活,跟他爹说,他是国家栋梁,以后是要做总理的人,怎么能干农活呢?!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传说,不一而足,反正作为一个学霸,他是颇受关注,在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
不一会,又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入座,整张桌就坐满了。李凉扫视了其余各桌,基本也已经坐满。不少儿童还不肯入席,在酒席中间追逐打闹,捡到零散的鞭炮燃放。
这个时候,大腹便便的村长钟祥兴领头,带了几个村干部姗姗来迟。东家李红军出来迎接,准备将他们请到祠堂里面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