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被人当成狗来投喂,何止是奇耻大辱,那简直就是滔天大仇。
“真的捉到了偷鱼贼么?听说你们捉到了偷鱼贼。”此时,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中年汉子快步进来,高声询问,他的身后,跟随了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种冷天还穿肉色长丝袜和齐臀小短裙的女子。
那女子的胸部波澜壮阔,十分引人注目。
“村长来了,喏,偷鱼贼在这里。”有人望向中年汉子,抬手指着李凉说道。
村长来到近前,用力地朝村霸点了点头,满眼的赞许之色。
“没点正形的村长,着西装打领带,好似推销仔的模样,还带着大波莲,四围招摇,不怕坟场放屁,失礼死人么?!”有人低声嘀咕。
“不识货,大波莲还是很有味道的。”有人反驳。
“说,你几时闻过大波莲。”又有人低声打趣。
“村长,村长,我捉的都是野生水鱼,他们知法犯法,强行拘禁本人,限制本人的人身自由,请立即阻止他们。”李凉听闻中年汉子是村长,此时是他的救命稻草,赶紧大声伸冤,同时手中的竹笛指向村霸。
事实上,如果想要脱身,李凉完全可以报警,他口袋里的手机并没有被人收缴,手也没有被捆绑住。李凉不能报警,是因为水鱼是野生的还是养殖的,明白人一看便知,但警察不会这么判断,事情可大可小。
“嗯——”,村长轻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神色一正,严肃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敢认。我们村连续七个月没有生治安案件,正准备打破隔壁村的记录,你跑来盗窃水鱼,给我们村带来麻烦,你可知道影响有多坏?”
“哎哎,村长你等等,他们哪只眼看见本人偷水鱼了?他们完全是诬陷,你可是村长,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胡乱作为吧?”李凉听了村长的话,心底寒意顿生,估摸着十有八九,这个村长也指望不上了。
强行逃脱,不是难事,可恨的是今日的劳动成果,就此付诸东流。
“这种贱骨头,不打是不肯承认的,给他一餐竹笋焖肉,一餐不够就两餐,看他还嚣张到哪里去,呵呵——”大波莲娇声道,随后为自己的幽默咯咯笑了起来。
她望向李凉的眼神,混合了鄙视,嫌恶,不屑,仿佛李凉是一坨臭狗屎,要掩鼻绕行才行。所谓最毒妇人心,大波莲胸大无脑,一样符合这个规律。
“啊哈,村霸呀,你就按我家莲妹说的办,我会注意派出所,让他们不要派人干涉。”村长换了满脸笑容,带着讨好的意味,点头哈腰地朝村霸道。
“嗐——”,李凉一听,心中了然村长不但不是救命稻草,反而是为虎作伥,听命于村霸了,不由长叹一声。
“你们蛇鼠一窝,坏事做尽,就不怕报应么?古人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怕亵渎了神明,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可没有后悔药。”李凉气极,但还是尽量克制,以说服教育为主,苦苦劝导。
“神明,谁是神明?难道是你这个偷鱼贼么?”村霸厉声道。
“我,我就是神明,我就是神明!”李凉恼怒到无以复加,平和劝导已然失效,唯有出言恫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他是神明,他是神明耶。”众人大笑起来,
周围的空气,越快活起来。
李凉的眼神变得凌厉,他扫视一圈后,缓缓将竹笛凑到唇边,脑海中下令道:“电波猫,干扰附近的蚂蚁过来,组成我是神明四个字。”
“主人得令!”电波猫似乎不眠不休,始终在线等候指令。
一曲《沧海一声笑》的笛声响起,悠扬悦耳中带着激越,带着豪迈之情,冲出庄园,向四周扩散,扣动着所有世间生灵的心弦,时空永恒,历久而弥新。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现场有人随着曲子的节拍,轻声哼唱起来。这一支曲子,传唱度十分广泛,人人都耳熟能详,一经唱起,胸中的江湖豪迈之气,油然而生。
可是,极短的时间后,哼唱的歌声越来越轻,渐渐停止了,除了李凉吹奏的笛声,一如既往地悠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