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田朝阳找了一处县城里的加油站,给朱丽丽的车加满油。田朝阳去结账的时候,朱丽丽也没说话,开上车就跑了。
田朝阳还挺纳闷,因为这一路上也没说话。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她了,自己还有一堆破事呢,也没心思多想,出了加油站,找到公交车站,准备坐车回家。
看着窗外一栋一栋的高楼,心里琢磨自己什么时候能在这县城里买套房子呢?县城的房子也不便宜,边边角角的小区开盘都在六千以上。繁华地段的全部上万,像寒令雪家里的别墅区那就不敢想了。
副科级的乡长工资也就三千二,攒钱付个付都困难。现在想要结个婚,女方要房又要车,田朝阳一想都感觉挺上头。
时近中午,公交车里又闷又热。田朝阳就感觉特别口渴,这可不可倒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缺水了。
随便找了个站台下了车,田朝阳溜达着准备找个商店买瓶水。正在路边走的时候,“刷”的一辆黑色小跑车擦身而过,好悬给田朝阳刮着。田朝阳正准备开口骂时,小车停在了他前方二三十米远的地方。车上下来一位素裙的窈窕美女,车门一关,走进了旁边一家门面门面装修古典风格的茶楼。
田朝阳一看,感觉更口渴了。决定奢侈一把,进去喝壶茶,再来点点心。路过黑色Z4小跑车时,不由的就多看了两眼。
走进车窗前,试图向里看两眼。也好长长见识,一靠近的小车都能闻到一股香味。感叹道:真是香车配美女。
“呀!这咋还有个信封呢”!车左前轮处有个信封,田朝阳弯腰随手就捡了起来。
“卧槽!银行汇票”!太有钱了,这是当垃圾丢了?
田朝阳捡起那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一张四百多万的银行汇票。谁丢的呢?肯定着急呀,会不会是刚才那靓女?
心里想着,田朝阳把它装好拿着信封进了茶楼。一楼扫了一眼,仔细找找,并没有靓女的身影。吧台里站着一位看上去风姿犹存精明能干的中年女人。
“先生,您几位”?这女人把他当成了来喝茶的,微笑着问道。
田朝阳反问:刚才见了一位穿白裙子的女人,知道在哪个房间吗?
“你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吗”?女人惊讶的问道。
“哦,她是你们这儿的老板啊!我也不认识,刚才我在她的车旁边捡了点东西,想进来问问是不是她丢的?你把她叫出来呗,东西挺重要的……”
田朝阳正说话呢,旁边的楼梯口响起了嘎噔嘎蹬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田朝阳一扭头,看到下来的正是那白裙女子。
“老板,这位先生说在您的车旁边捡了点东西,来问问是不是您无意中丢的的”。
“什么东西”?女子眉头微皱,脸有疑惑的走了过来。
“刚才你在这非机动车道开车,差点儿刮着我。我路过你的车多看了一眼,车轱辘下捡个信封,进来问问是不是你丢的”!
田朝阳的目光看一下她的容貌,心里头忽闪忽闪。美女年龄和他应该差不多,穿上高跟鞋几乎跟他一样高。秀盘起被一只玉簪子别在脑后,鬓垂蓬。云鬓掩映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庞,眉目如黛,红唇皓齿,显得成熟又娇艳。极有女人味,一袭素色长裙配上这大长腿,妖精中的妖精啊!
全身上下都散着独特的女人魅力,田朝阳忽然都有些自卑。面对罗冰是不会起歹心,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敢起歹心。
这个女人看着他手里攥着的信封,眉头轻皱,扭头扫了一眼外面。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放好了的?怎么还能掉出车外呢?
田朝阳听她说话就明白了,东西还真是人家的。略显局促的说道:你可千万放好,即使知道丢了挂失也是挺麻烦的。说着别把信封递到她的手中,此地不宜久留,说了声再见,拔腿就要走。
“稍等一下”,田朝阳被她出言叫住,随后又从吧台里说道:送给他两个特供的雨前龙井。
“用得着拿特供的吗”?吧台里的中年妇女看模样还挺肉疼。
田朝阳现在挺矛盾,想跟这女的多聊两句,又怕跟她多聊两句。杀伤力太大了,客气的说道:也用不着用不着,我也不爱喝茶,举手之劳而已。
她莞尔一笑,田朝阳差点儿沦陷。心中直呼好险,沦陷了,以后只能做舔狗了。
吧台里的中年妇女拿出两罐绿色茶桶,同时还不停地使眼色,意思给他这个就行!
她脸色一板,轻声训斥:多事!
中年妇女没办法,只好把它两罐绿色的放回,重新取出两只青色的白瓷小罐。
她拿过两只白瓷小罐,亲手递给田朝阳说:自己喝就行,你送人。
田朝阳的手跟她手指一接触,浑身一激灵。体内更是一种难言的感觉,直冲而上。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田朝阳心里明白,这是肾上腺素!温润细腻,好似触碰到了一块美玉,又像是轻扶顶级的丝绸。
鬼使神差的接了句话:给我爹喝行不?
她闻听展颜欢笑,田朝阳的脑子里就一个词儿“倾国倾城”。田朝阳忽然理解了很多历史上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这特么谁顶得住?
“先生,您几位”?一声招呼,可算让田朝阳回神了。扭头一看,真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正是西营乡的富严建强。
田朝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严建强本来是冲吧台去的。一看田朝阳在这,对面还站着一位绝色佳人,也是明显的一愣。
随后便伸着手奔田朝阳来了,笑着说:田乡长,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听田朝阳这个头衔,黛眉微蹙,好奇的看着他。
严建强真不是一般人,在想方设法的害己。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可见其城府极深。田朝阳同样笑着跟他握手,道:我过来是……拿两罐茶叶。
严建强皱眉问道:拿?还是买?
“噢噢,是送,朋友送我的”。田朝阳心说,你特么有病吧!说话怎么还带抠字眼儿的?
哪知?严建强听了更好奇,问他:朋友?你在这里和谁是朋友?
田朝阳都郁闷了,你他妈管的着吗?问东问西的什么意思?和你客套两句,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真tm有病!
她听到这儿确实忍不了了,问严建强:你干嘛的啊?
严建强打量她两眼,简装的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问:您就是这儿的老板吧?
她微微颔,脸上写满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