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撒狗粮的父母一眼,苏若锦低头气哼哼的吃饭。
吃完饭,苏若锦紧跟着就去了书房,一直等到苏家父子考较过功课,她支大哥去洗漱,双手环臂一抱,朝他老爹面前一站,冷哼:“是不是去教司坊边听曲子吃饭了?”
“国子监每年都聚餐,有时这个酒楼,有时那个酒坊的,你一个小……”苏言礼在女儿的哼哼中止住了话。
“每年去哪里吃饭,你都会回来讲,可昨天你没讲,我也没注意,可今天我说到了,你竟有意掩饰,苏博士,这是心虚的表现啊!”
连爹都不叫了,苏言礼气笑了,伸手就给女儿一个爆栗子,苏若锦那肯让老爹打到,连忙后蹿躲开,嘴里还不忘揭开事实,“是不是教司坊里那些美人没经得住你的成熟魅力朝你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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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礼:……家有小人精,怎么破?
见她爹默认。
“嘿嘿,我就知道。”苏若锦一脸猜中的得意模样。
苏言礼起身。
苏若锦刚想还要问什么样的美人经不住他成熟魅力,就看他爹抄起桌上戒尺朝她挥过来。
“救命啊!”苏若锦拨腿就往她娘往房间里钻,“程夫人,你男人要打我,你管不管……”
正在给小四郎换尿布的丁氏被外孙女的言行惊呆了,整个人跟雷劈一样站在小床边,看着女婿拿着戒尺不缓不急进了房间,一脸要笑不笑的盯着躲在女儿身边的外孙女。
她:……
程迎珍没问苏言礼,而是转身问女儿,“你爹这么好脾气,还能拿戒尺,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
这两口子……
苏若锦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嘴一瓢,哇的就哭出声,朝丁氏怀里扑过来,“吉妈妈,他们都欺负我,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眼泪还真流下来。
可伤心了。
丁氏被外孙女哭得莫名其妙,“大官人……这是……”
苏言礼头疼:“阿锦,过来……”语气少有的严厉。
苏若锦一愣,止住了哭,抬眼望过来,睫上还挂着泪。
刚狠下心要教训一通女儿的苏博士心又软了,又缓下语气,“赶紧去睡觉。”
“那……”苏若锦望着他爹手中的戒尺,意思是不打了?
“我的事,自会跟你娘讲,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什么疑神疑鬼,苏若锦不服了,“我要是不提,你会跟苏夫人讲?”
什么事,连娘都不叫了,程迎珍听的一头懵,“官人,出了什么事?”
看女儿一脸八卦的模样,苏言礼抚额,“昨天晚上,国子监开业聚餐,去了教司坊听曲,有歌女专门为我唱了一首曲子,国子监的同僚打趣我就罢了,回来你女儿还……”
“我可不是打趣,我就是打听……”眼看老爹又要变脸,苏若锦一边溜一边笑道,“可不要被美人迷了眼啊,要是被迷住了,我带着你娘子改嫁叫别人爹。”
说罢,一溜烟逃回房了。
程言礼朝丁氏道,“先不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说这小人精,我敢在外面胡来嘛。”
女婿说得可怜兮兮的,连丁氏都忍不住笑了,回头朝她女儿瞪一眼,抱起小四郎,“让大官人跟你慢慢讲吧。”说罢带着孩子跟自己睡去了。
程迎珍:……那刚才是不是站错队了?
苏言礼顺手关上房门,放下戒尺,走到妻子面前,“没站错队,我值得你信赖。”
程迎珍抿嘴直笑,扑到他怀里,“可怎么有种对不起女儿的感觉。”
“女儿能陪你到老?”苏言礼现在还气,原本不想拿这些事回来烦妻子,这丫头非要把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挑出来,不打她打谁。
“可……”
“放心,以后,自有疼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