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大郎的是一套笔墨纸砚,苏言礼是个文人,对这些砚台有些研究,苏若锦跟着看过,晋王妃送的居然是澄泥砚。
在四大名砚中,端、翕、洮均以石质取胜,惟独澄泥观以工艺见长。澄泥砚的制作工艺非常繁杂,尤其对泥的处理格外苛求,精则失之涩陋,过细又失之滑腻,这一块虽不是顶级工艺,大概也价值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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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礼连忙上前推辞,“太贵了,下官不能收。”
晋王妃微笑道,“有些暇疵,苏博士不嫌弃就收下吧。”
苏言礼:……真的吗?
赵澜见老师犹豫,确认道,“是的,博士,这是我送给苏大郎的礼物,还请收下。”
苏言礼只好收下。
后面给苏若锦的珠钗看着简单,但架不住钗上的珍珠大啊,苏三郎的九连环居然是玉的,苏四郎的金锁整面上都镶着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贵。
王府果然就是王府啊,出手这么大方。
可是苏若锦知道,有钱人有钱跟他们毛关系没有,晋王府对每个夫子都这么好?还是只对苏言礼这么大方?
苏若锦朝赵澜看过去,难道绞肉机图纸所得的利,用这样的方式还了回来?
赵澜立马感觉到了小娘子的视线,立即回看过来。
苏若锦:……偷看小帅哥是不对的,她立即转过去,当没看到。
赵澜:……苏小娘子确实不太喜欢他。
把‘太’去掉吧,确实不喜欢。
稀里糊涂被晋王府的马车接出来看灯会,又稀里糊涂收了晋王府的重礼,最后又被晋王府的马车稀里糊涂的送回来。
关上门,苏家人没敢睡。
苏言礼拉着女儿分析,“这一趟见面礼,少说两千两,都能够在京城一般地段买两个二进院子了。”
“那就当了买院子。”
苏言礼伸手敲女儿脑壳门,“跟你说正经的呢!”
苏若锦早就困得小头一点一点了,被他爹敲疼清醒了,给他爹分析,“可能一,就是你苏博士教导有功,晋王夫妻看在眼里,找到机会好好的赏了一回;可能二,年前不是有张绞肉机图纸嘛,赵澜拿去做了很多,满京城的酒楼、食肆差不多都买了,估计赚了不少……可能三……”
女儿说的这两点,苏言礼也想到了,但他心里没底,女儿分析分析,他觉得是这么回事了,“还有可能三?”
苏若锦点点头,“估计你培养的学生得皇帝夸了,晋王夫妇觉得你有功,所以出手阔绰了一回。”
皇帝赏?多么遥不可及,苏言礼摇摇头,“赵小郡王的资质,他要是个普通人参加科考,那也是状元之才。”
苏若锦:……这么牛掰?
苏言礼点头:“过目不忘,学什么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快的很。”
没想到赵澜还是个学霸?
算了,再怎么学霸也跟她没关系,她困得要死,挥挥小手,“爹,娘,你们两个慢慢嘀咕吧,我要去睡了。”说着,跟梦游似的游回房间,毛丫追着她好一通忙碌。
正准备滴咕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扯明白了,那就不要再扯了?”
苏言礼失笑,“这个小人精。”
正月十五一过,这个年也算结束了,老百姓的生活恢复了往常。
冯望田载着两儿子一媳妇又到苏家上工了,这次居然跟来了个老妇人。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二娘子,你放心她不是来找事做的,就是不放心香桂,来看看香桂过得怎么样。”
哦,原来是香桂的娘。
苏若锦不打算掺合,摆摆手,“桂姨在铺子里忙生意,要看她去铺子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允许打扰铺子生意。”
“那是当然。”冯望田小心又翼翼带着阿姐出了苏家门。
冯阿草乍到繁华的京城,早就惊慌的大脑一片空白,木木的跟着弟弟,弟弟走,她就走,弟弟架车,她也要上,突然被挡住了。
“你不是坐这里。”冯望田看着这个老实巴交又没见过世面的阿姐,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