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说得眉飞色舞。
“瞧把你乐的。”清音轻笑着。
“好事儿”江云轻接过话,“宁王错把鱼目当珍珠,我预感啊,那俩人以后好不了。”
“你又知道什么。”
“我怎么不知,我也见过那宁王妃,那种女人呀最是能装模作样,早晚有一天宁王会看清楚她真面目,不过那时也晚了。”
言欢使劲儿点着头,满嘴的点心含糊不清,“就是”
“也挺好”江云轻咧嘴笑着,“把他俩绑一起,但愿两人天长地久。”
“不对”言欢纠正道:“是他们三人天长地久,相亲相爱,永结同心!”
“说得好!”江云轻伸出大拇指,“咱们要不备桌酒宴庆祝下。”
言欢赶紧鼓掌表示同意。
宋清音笑着摇头,瞧着这两人,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言欢走后宋清音一直低头梳理账目,江云轻一手拄着头笑眼看着。
“老板娘,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清音头也不抬说道。
“姑娘家得爱惜自己,不能这么拼命,这儿有我呢。”
见她不理会,江云轻又倒了杯水,笑盈盈递过去,“喝点儿水。”
“我不渴”
收回杯子,江云轻又瞄准柜台上摆着的一盆梅花,随手摘下一朵。
“这花好看,老板娘戴肯定更好看。”说着就要给她别在间,“鲜花配美人。”
“你怎把花儿摘下了!”
清音一见便恼火,啪的把笔摔拍桌上。
江云轻端着水的手一颤,茶水飞溅出来。
“这花是专门从郊外折回,栽了许久好不容易开了花,你就这么摘了!”
“抱歉”江云轻赶紧立正,态度诚恳,“我错了,又惹恼了老板娘,对不起。”
随之把花儿放回枝蔓上,嬉皮笑脸的双手合十,“安回去了,老板娘别生气。”
清音抬手,江云轻以为要打他,下意识一躲,清音手停在半空。
不敢回避,心虚的人乖乖正过身等着挨揍,却见对方手中绢帕落在他脸上,给他擦拭着水渍。
江云轻笑了,享受着这温柔擦拭,摸了摸袖口,“这衣服袖口坏了,今早穿时我看缝好了,是老板娘帮忙做的吧。”
“昨日在院里收衣服时瞧见便顺手缝了。”
江云轻美滋滋道谢。
“没什么,你给店里费心费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活计难免顾及不到,这些男子也做不来,即是我店里人又住同院,我能帮得顺便就做了。”
江云笑得跟吃了蜜般,“老板娘好生贤惠,谁要娶了你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清音浅浅一笑,并没把这话放心上,“说到这个,小月比你小一岁都已嫁人,你也到了议亲之年,亲人不在没人张罗,我有空会托东街的刘媒婆给你相看,成了家以后也有人照顾你。”
幸福笑容散去,江云轻泄气一叹,“老板娘别总一副长辈样子。”成天拿他当孩子看!
“你每日忙于店里,有些事无暇顾及,我做老板娘的自当照应。”
江云轻眼珠子一转,笑眸弯弯,“老板娘也无婚事在身,要不咱俩凑一起过吧,别劳烦媒婆了,省下钱以后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