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达慕大会结束了,吴三儿等人就要回家了,而格日勒却还是想留这两家人再多住些日子。
吴三儿和乾宇一再推脱,只能许诺说等你家儿媳生了孩子,我们再来喝喜酒祝贺。吴三儿把自己的马,太极放在了格日勒的马群中,太极非常厉害,一到了格日勒的马群中,就和头马打了一架,顺利夺得了头马的位置,而格日勒也答应吴三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太极。吴三儿在和它分别的时候还骑着它在草原上驰骋了一番。
就这样,吴三儿和乾宇两家开着两辆车走了。
麦芒坐着干爹乾宇的车,而怡桉和吴三儿两人一辆车。
他们在内蒙草原的土路上开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在那达慕上与大家分手的吉雅骑着黑马追来了,车停马停,几人下了车又是一阵寒暄,前面是一个岔路口,大家就要在那个岔路口分别了。
当再次分别的时候,怡桉和吉雅拥抱时,怡桉突然发现吉雅的一只手少了小拇指的一节。
于是怡桉便问道,你的这节手指怎么没了?
吉雅便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吉雅就是神医德玛的女儿。原来在德玛没出现的那天早上,贪官是要将吉雅活埋的,可是,已经杀了德玛妻子的贪官,看到这个小女孩儿,想起自己的命是被德玛救治的,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将这小女孩儿养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贪官安排那些手下做的,而贪官从未在吉雅和吉雅妈妈面前露过脸,他让手下的人将吉雅带到远处去活埋,只是埋的时候,给吉雅吃了安眠药,吉雅迷迷糊糊的被人装在木头箱子里,也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深坑,要被活埋。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吉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温暖的被窝里。
在这个时候,警察出现了,警察告诉吉雅,那伙杀害妈妈的坏蛋跑掉了,现在正在抓捕,而吉雅除了爸爸妈妈便没有了任何亲人,她成了孤儿。
贪官收养了她,贪官一家对她很好,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虽然失去了亲人成为孤儿,但还好有贪官爸爸和养母。但是,在去年的时候,贪官被抓了起来,因为贪污受贿涉黑等一系列罪名,贪官被判了死刑。当贪官所有的罪行都被揭露的同时,吉雅也知道了,自己的杀母仇人,和迫使自己失去父亲的人就是贪官,内心当中十分痛苦。
这次她骑着自己在二十岁生日时,贪官送她的生日礼物黑马来参加那达慕大会,希望能在那达慕大会上打探到自己爸爸的消息。本来她没有打探到爸爸的消息,可是今天上午在格日勒家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格日勒嘱咐自己儿子给儿媳喂药,吉雅便关心的问了一句“得了什么病”,格日勒就顺嘴说是肺病,这一句提醒了吉雅,吉雅就像格日勒打听知道不知道有个草原神医德玛,这才知道,原来大家前些日子刚刚与德玛分手。
大家听完吉雅的身世,都不禁十分唏嘘,以前在电视剧中的情节现在竟然在现实中遇到了。怡桉跟吉雅说道:“再有两个月左右,草原就要进入冬季了,你一个人在草原上寻找父亲,实在是太辛苦了。草原这么大,冬天这么长,你什么时候能找到你的父亲啊?如果在草原上遇到了狼群,你一人一马怎么办?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先去自行寻找,我回到家后安顿好一切,来找你,你给我发定位,到时候人多力量大,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吉雅听到姐姐怡桉的话,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点点头和怡桉抱在了一起,然后哭着说道:“姐姐,你快点儿来。”。
怡桉本想让吉雅跟自己一起回北京,可是,因为吉雅寻找父亲心切,而且刚刚才和德玛神医分手不久,找到德玛神医的概率十分大,所以怡桉就没有跟吉雅说想让吉雅去北京。
半个月后。
当吴三儿一切准备好后,五个人开着车来到了格日勒家。当格日勒发现,自己一掀帐篷的时候,帐篷外停了三辆车,而当乾宇和吴三儿跳下车的时候,没把格日勒这老羊倌给乐过去。当日正是下午三点左右,也就是牛、羊、马、骆驼回圈的时候,而格日勒正是要去准备帮助自己在外的儿子里根。
这次来到草原上的有乾宇、畅、解放、吴三儿、怡桉。他们开了三辆车。两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和一辆改装过的大皮卡车,上面拉的是汽车用油。
吴三儿站在车机盖上,手搭凉棚,向远望去,见太极正慢慢的在马群前,带着马群向马圈走着,本来吴三儿想一声口哨,可是他怕太极太兴奋了,跑过来时将马群带过来,一时控制不住,再把帐篷踩平了。他从车里拿出望远镜,看到所有的马匹都进了马圈,这才掏出电话给里根打过去,格日勒告诉里根,先别关马圈的门,等太极跑出去了再关门,当里根得知吴三儿等人又来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这次吴三儿站在车前盖上,冲着马群方向,使足了中气,冲着马圈方向,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然后用望远镜观察着太极,口哨声刚刚停,只见太极先是在马群中走来走去,突然它抬起头,支棱着的耳朵动了又动,然后它便向马圈的门跑去,里根见它一出马圈,急忙将门锁上,而马群刚想跟出去,就发现门被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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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从远处,快速跑了过来,嘴里同时不停的嘶鸣着,而吴三儿此时也从车上跳下来,奔着太极跑了过去,太极跑到吴三儿跟前,围着吴三儿不停打转,同时不停的使劲儿的闻着吴三儿,还不停的用嘴在吴三儿的脸上蹭,仿佛在亲吻吴三儿,有趣的是,当它和吴三儿亲昵完了,又跑到怡桉的身边不停的亲昵着。太极还是那样帅气,长长的鬃毛,十分飘逸,没等吴三儿骑呢,怡桉已经跳上马背,而当太极知道怡桉坐上了自己的后背,背上的鬃毛也被抓紧的时候,一个前腿直立,一声长啸,纵蹄向远方跑去,而怡桉在马背上竟也长啸起来,声音悠扬婉转,中气长足,吴三儿听出来了,她啸的这几声是活佛交给她的唱诗中的一句。
站在帐篷前的众人,见到这个场景,也都被惊呆了,骑马的人,长发飘逸,而那匹骏马也是马鬃飘逸,在即将落山的太阳下,十分惊艳。
“得!三哥,这马以后姓黄了,这马是她的了!”解放道。
吴三儿也是一叹气:“没办法,谁让连我都是她的呢。”
格日勒将大家领入帐篷,此时格日勒的媳妇和儿媳早就准备好奶茶,等待着众人。大家进了帐篷,乾宇和格日勒互相介绍着,大家也寒暄着,不多时,当众人一杯奶茶还没喝完的时候,外面一声马嘶,太极回来了,怡桉跳下马,信步走进帐篷,而吴三儿从帐篷里拿着胡萝卜一边喂着太极,一边领着它向马圈走去。在马圈边,吴三儿和太极又亲昵了一会儿,里根才骑着马来到马圈边,将太极送进马圈。
回到帐篷,怡桉已经抽空为里根的媳妇把了脉,现在她的状况越来越好。
这一夜,在帐篷里,大家喝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格日勒知道乾宇等人此次再来草原的目的,为大家准备了各种吃食,差点儿将车都塞满了,光是肉干就带了二百多斤。
怡桉已经联系了吉雅,并通过了电话,大家收拾好,出发了。
吉雅一人一马在草原上一路打听着自己父亲的下落,这日接到了怡桉的电话,在电话里竟喜极而泣,将自己的位置发给了怡桉后,便在原地搭了帐篷。地图上显示,双方的距离有三百多公里。
怡桉看着地图,心想,如果路况比较好的话,那么在草原上开三个多小时也就到了,如果路况不好的话,那开六七个小时怎么也到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遂人意。
起初的一百多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大家还非常兴奋,开着车窗,一路有说有笑的十分开心,出门的时候,解放弄了8个对讲机,想的就是开车的时候,能够互相通话,还有一方面就是,如果到了手机没有信号的地方,那对讲机无疑就是最好的通讯工具。草原上的风景十分美,远处的牛羊,时不时飞起的鸟,还有偶尔被汽车惊跑的野兔,给空旷的草原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剩下的二百多公里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起初的时候,开着开着遇到了一条河,本想开车渡河,可是乾宇下车观察,这河水十分深,于是就绕道而行,这一绕就多走了七十多公里,好不容易回到正道,开着开着又遇到了丘陵,虽然这几辆车是经过改装的,可是对于沟壑十分多的丘陵,众人还是决定绕道而行。当再次回到正道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几人将车加满油,跟吉雅联系了一下,不赶夜路了。
吴三儿等人点着篝火,吃着肉干,喝着马奶酒,只是不知道,吉雅那边怎么样,她身上的物资还有多少。
怡桉拿着手机,看着和吉雅之间的距离,就剩下三十多公里了,如果赶夜路的话,也许只要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就能到。
吉雅在原地找了很多枯枝,又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帐篷支了起来,天一黑她就在自己的帐篷周围点起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火堆,没别的目的,只是怕狼群来袭。
本来吉雅昨天在一户牧人的帐篷里住的,可是当自己出发已经走了几十公里的时候,接到了怡桉的电话,本身她就是要出发去找寻自己父亲的,便不再想走回头路,再者怡桉他们是开车来的,这点儿路程应该不算什么,所以她就选择不返回,而是原地扎营。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狼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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