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动,看来这老人家还真的是为了前身费尽了心机,而且前身好吃懒做胆子奇小,老爷子舍了老脸托付那三家办事,估计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也算得上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那一家不就得了,托付那么多人干啥?”
柳林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老人家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小子还是太嫩,这种事情托付出去了,是谁干了咱给谁好处,如果只托付一家,是不是就把那两家给得罪了?到时候人家说是咱老头子拿它们当外人,有事儿都不找它……”
可就在这时,老人家忽然神色一正。
“这三家当中,苟家最落魄,地盘也最不好,那两家的地盘不是山就是水,就它是在一个荒废村子里,叫苟家窝棚,但是它们那一帮也是最好搞的,没见过啥好东西,以后找他们办事的时候,提点好酒好肉,格外好说话。”
“但是你可要记着,跟苟家搭伴以后,那可就不能吃狗肉了,它们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其他两家都不在意!”
老爷子又和柳林聊了很长时间,都是一些干货,柳林也认真的听着。
这话语之间,老爷子的手臂好像不经意间碰到了装茶水的瓦罐,眼看着就要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柳林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老爷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哎哟呵,你小子有点内秀,连你老爹都瞒着?看这步伐是不是征伐刀术都小成了?”
柳林点了点头,老爷子的眼神之中却闪过了一丝疑惑。
缓缓站起身围着柳林转了几圈,心中虽有疑惑,但口鼻之间熟悉的味道和脖子上那个细小的黑痣都在,明显就是自家亲儿子本尊。
而柳林也是极其坦然的坐在那里,这做外科大夫的心理素质就没有不好的,这点事情只能算是小阵仗而已。
转几圈之后老爷子才坐回椅子上,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笑容。
“好,真不错,老子活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却让你个小兔崽子给糊弄了,故意用酒色掏空了身子是为了逃避上战场?”
柳林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微微侧过头不愿意理这个脑补怪。
这神情却把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
“行行行,像老子年轻的时候,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做,你还满地撒尿的时候,你大哥就在征兵文书上盖了手印,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仗没打到那个程度,缓了几年而已!”
“你大哥心疼你啊,临走前还说你小子行,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仔细一听,甚至还有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柳弥天唰的一声站起身来,“这鼓声……这鼓声不对啊,这得是杀了野妖才能敲的鼓点,清风村的那只老猴子被人弄死了?”
老人家赶紧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柳林说道。
“这老猴子啊,可不简单,轰轰烈烈的事干了不少,前些年候家放出风来,用一坛子猴儿酒换他的脑袋,他听到消息跑了,不知道为啥,忽然受重伤回来了……”
这柳林跟在他身后支支吾吾,而此时院外已经响起了刘旗官那独特的破锣嗓子。
“柳前辈,柳前辈开门啊,你家二郎立功了,清风村的老猴子被他给捅死了!”
老人家豁然回头,无比诧异的开口说道,“你小子可真有点能耐,这么多年可把你爹我骗苦了……”
中门大开。
这柳弥天换上了一身气派的衣服,笑容可掬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穿着一身差袍的柳林。
这人家报喜上门,自然是要安排酒饭,所以这院子里乱哄哄的直接喝到了后半夜,县尊大人捎来口信,让柳林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巡逻。
月朗星稀。
柳林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喝了几大海碗的米酒,让他有些晕沉沉的,但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吓人,他可算是得了空,心中暗道。
“先烧个1o点灵性,看看这回能把这征伐刀术练到什么程度……”
心念未动,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月光下清清冷冷,只见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叔叔……叔叔……你开门啊,我是嫂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