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太监不明不白的就被王冠之弄到了幽州。
他没有办法反抗,其实也反抗不了,就他的地妖之体,除了抗揍以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优势了,面对以文入道,并且修炼到金刚境界的王冠之,他可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被房间里的大挪移阵法给挪到了幽州,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幽州琅琊王氏的据点之中了。
这王冠之道是客气,说他还有事,让韩太监自己在房间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带他去战场,看看这琅琊王氏该如何介入这场战争……
这韩太监心中惶恐不已,还想联系一下皇帝,这皇帝平日里虽然对他十分刻薄,但是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总不能不管自己的奴婢,可是他还真就想对了,这皇帝不仅不管他,而且还用皇宫之中的阵法隔空震碎了他大内总管的腰牌……
韩太监心中明白,他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办好了这件差事,他还有可能回到皇宫,如果办不好,那他十有八九就会丧命于此,就算是侥幸保住了性命,那他也会成为一条丧家犬,毕竟这阉人如果不在皇宫之中,那可就是个十足的怪物!
此时的他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咬牙切齿,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下面,十根手指头狠命的抠着墙,同时心中咬牙切齿的嘟囔道。
“娘的!当初那敬事房,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割掉了我的宝贝!哪怕是我的地妖之体体都没有办法恢复……”
说的不错,这地妖之体修炼起来极其困难,同时也是极为痛苦,他修炼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命根子重新长出来,可是这功法倒是修炼成了,身体也变得恢复度极快,哪怕是伤筋动骨,皮开肉绽的伤势也会在顷刻间恢复,但是这命根子,却迟迟没有长出来……
幽冷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不定,阴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着。
韩太监独自坐在这陌生的屋内,四周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静谧,只有那偶尔闪烁的光影,似在嘲笑他的落魄。
韩太监满心惶恐,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他深知自己毫无反抗之力,被那王冠之如拎小鸡般弄到幽州,如今深陷这琅琊王氏的据点,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竟然也抛弃了他,这可让他心思大乱!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怎会如此对我?”
他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此时的王冠之则阔步迈入厅堂之中。
堂内烛火通明,却因他的到来仿佛气温骤降。一众王家人早已聚集于此,见他前来,皆面露诧异之色。
王冠之身上那如渊似海的气势汹涌而出,众人竟被压得不敢言语,空气仿若凝固。
足足过了盏茶的功夫。王冠之这才开口说道。
“皇帝的意思,是让我们出面和柳林联盟,连同的巫师一脉,和并州的两大世家以及蛮王一脉打一仗!”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那王冠民心直口快,率先站了出来。
“二家主,这皇帝明明就是在利用咱们,他是想利用咱们大战,不断来消耗咱们的实力,实在不行咱们……”
王冠民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触及到王冠之那冷硬如冰的眼神,如遭寒霜侵袭,瞬间噤声。
王冠之冷冷地开口:“这种话就不必再说了,时机不到,贸然行动的话,只会让咱们这个传承千年的世家轰然倒塌!且皇帝也未太过逼迫咱们,这次并未下圣旨,只是派了一个太监旁敲侧击,让咱们出手而已,只要没有下圣旨,此事便有回旋余地!”
家族长老王冠冲微微点头,随后站起,捋了捋胡须说道。
“是啊,二家主所言极是。这小皇帝多年来精于平衡之道,按常理,若咱们王家此次能挺过去且稍作示弱,他应不会再将目光紧盯着咱家。如此一来,家族便可有喘息之机,徐徐图之。”
王冠之深以为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此次把那韩太监弄到幽州来,便是为了避免皇帝日后不认账。只要咱们出手平息这场战争,往后之事便无需过多操心。”
言罢,他心中暗自思忖,在他看来只需在后方稍加威慑,柳林便不敢轻举妄动。
而并州的两大世家与蛮王一脉,即便联手,也难以彻底覆灭巫师一脉,顶多将其打疼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