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音抬起头,还未等回答就听到对方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
随后,像是被他的声音带动般,另外两个牢房里也传出了接二连三的“咕噜”声。。。。。。
三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
宁逐风长叹一声:“若不是因为一直饿得没有力气,我早就冲出去和他们打上个三天三夜了。”
柳皓渊狐疑地瞥了宁逐风一眼:“宁大侠你不是说,你被他们的人下了药,武功尽失了吗?”
宁逐风神情一滞,干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凶巴巴道:“怎么还没找到牢房的钥匙?”
【那等下三路的散功也就能坑坑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我早就将它们全都排出来了。】
【要不是看你们两个人还不错,我早就自己跑了。】
不过有一点,柳皓渊并没有说错,宁逐风正色道:“我们几人现在浑身乏力,若是碰上留守的官兵还真不好脱身,你。。。。。。带了多少人来?”
“咔哒”一声,在宁逐风声音落下的瞬间,黎晚音也刚好找到了正确的开锁钥匙,范酌言从屋内走出时,又欲行拱手礼,被她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先生不必多礼,这些只是举手之劳。”
老先生满头白,这几天被折腾得有些脱相,却仍是笑呵呵地坚持行完了礼,黎晚音只好端端正正地又回了一个。
乔阳那边也恰巧找到了关押柳皓渊房门的钥匙,两人又是一番行礼。
宁逐风撇嘴道:“你们再这么礼数周全地拜下去,一会儿外头的官兵都要找进来了。”
乔阳上前几步站到黎晚音的身侧,他的精神自醒后就以肉眼可见的度飞变好,此时已经可以笑嘻嘻地对着宁逐风搭话了:“外面的坏人已经都被天雷劈倒啦,少夫人还用绳子把那群人都捆了起来,这里现在很安全的!”
宁逐风:“???”
外面的景象果然如小家伙所说般已躺倒了一地,宁逐风粗略观察了一下,这里有大半的人他先前都未曾见过,正心烦着,余光就瞧见一人眼神正极度愤恨地瞪视着几人,眼神里的情真意切远非旁人可比。
宁逐风玩味地笑了一下,走到那张被打得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前又在对方的身上踢了两脚:“就是你小子把爷爷我请到这里的对吧?”
黎晚音本来都想趁乱去角落给几人从商城里兑换出来点吃食先填填肚子,这会儿看到此番场面,登时就立在原地,和剩下的几人一起看他拿孙恒出气。
宁逐风不愧是个习武的,虽说已经饿得快要虚脱,脚下的动作确实快准狠地每次都直逼孙恒的要害,既不至于将孙恒直接踢晕,也让他疼得想要满地打滚。
只是孙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范酌言在承泽帝与二皇子心中的分量极重,他们绕了这么一大圈,冒了如此多的风险才将这几人囚在了这座私牢之中,此刻他不光被这几人看到了脸,若是再任由他们从这里逃出,他便真的就是必死无疑了。
孙恒又怨毒地瞪了黎晚音一眼。
都怪这个贱人!
若不是因为她,他现在应当还在大理寺里好好做他的从四品少卿,哪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任人踢打的局面!
他怨愤地闭上双眼,边默默忍受宁逐风的脚踢边试图调动身体里的力气。
忽地,头顶又响起一道恶魔的低语——
“来,乔阳,跟你宁伯伯好好学一学,看他下脚时都是落在了哪里,这些都是能延长敌人痛苦的最佳着力点,你学一学,学一学以后总能用上。”
一道童音乖巧应道:“嗯!”
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