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钱宋氏没道,“是来请罪吗?”
僮贵丝毫没被威胁到,死死盯着她:“不知丞相大人醒了没有,我的腰牌在此,另一枚可能是我哥哥的,不如让丞相大人对质一下,到底谁是刺客!”
钱霖得知他是僮福的弟弟,立马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哥哥在哪里?赶紧交出来听从落,不然姜将军就得在牢里多吃点苦头了!”
僮贵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骂,一手打掉他盛气凌人的手指,反问道:“敢问公子是否亲眼看见,是我哥杀了你们的人?”
“我……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虽是侍卫,但我也有军功在身,不是什么狗奴才!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丞相大人如果醒着,必定能还我哥哥清白!”
楚念月屁股都没坐热,就看见有人替雪时出头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钱宋氏见齐郡王妃在此,这人这么嚣张实在是打相府的脸,怒气冲冲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等候相爷落!”
僮贵立马抽出佩剑,“谁敢?无凭无据便想抓人,还有王法吗?”
楚念月见这气氛剑拔弩张心中忧虑,两家把矛盾激化并不是什么好事,立刻打圆场劝着王钱宋氏,“钱夫人,行军打仗的都是这么个脾气,您怎么能跟粗人一般见识呢?再说了,现在凶手还没查出来,御医不是说了相爷今日会醒来吗?不如大家都等等看,到时候让真相大白,我们也做个见证。”
听完她的解释,钱宋氏心里才平静下来,不然她真不顾形象就破口大骂了。
一旁的钱霖年轻气盛,不领她的情。就差掐僮贵的脖子了,一手按在僮贵胸前推了一把,奈何对方纹丝不动。
“现在是你们姜家欠我们的,拽什么拽,等我爹醒了自有人制服你!”他收回手,气势上不能输人。
僮贵不愿与他们废话,双手环胸抱着剑就去了外边,“行,我就在外面等。”
钱守梧醒来之后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
一旁守护的杨璇激动道:“爹,您醒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微服私访,这会回到家中,应是被救了。
可是他的几个侍卫,全部都没了。
“璇儿,我睡了多久?”
杨璇笑着说:“爹,才一天,不久。我去告诉娘他们,您受了这么重的伤大家都担心死了。”
他点点头,府医也进了里屋。
“大人,昨日皇上抱恙,御医们都回宫了,所以才换我来看守。您除了伤口,还有哪儿疼吗?”
能让御医都回去,皇上肯定有什么顽疾,他不顾身上的伤坐了起来,“快说说,皇上怎么了?”
府医忙拿着水给他服下,“您别担心,皇上就是外感风寒,肺虚气短,应该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太后娘娘他们担心,所以就都调走了。”
钱守梧这才放下心,抱着希望问:“除了我,还有人活下来吗?顾多呢?”
“顾多活着,一会该过来了。皇上他已经将幕后主使抓起来了,等您醒了再定罪。”
“幕后主使是谁?”
话刚说完,钱宋氏带着齐郡王妃等人以及僮贵,立刻赶到里屋。
“官人,你终于醒了可把妾身急死了!”钱宋氏擦着眼泪就扑了上去。
钱守梧抱着娇妻尴尬的看着这一群外人,钱霖是个有眼力劲的,赶紧将娘拉开,正事要紧。
怎料抬头的一瞬间,钱守梧见了僮贵欣喜问道:“小兄弟,原来你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