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风尘仆仆到家已经到了子时,这是一年中少有的没了宵禁,自然玩得尽兴。
置办了不少饰胭脂,布坊出了新花式大家都量身定做了两套,把街上的小吃铺子逛了个遍,在书肆给儿子买了不少书,去河边祈福后才回家。
姜浩杰刚在弟妹那儿碰了壁,面对妻子却镇定自若,这些年来一直是自己当家,如今儿女出息了,他纳个妾又如何?
“你嘴巴怎么了?”
眼尖的秦宁很快就现了不对劲。
“不小心撞的,你们玩得如何?”
秦宁凑近了看,可能真是碰到,牙齿磕破了皮。
将手中的吃食递给他:“刚买的还热乎着,青云揣兜里呢!”
“闻着就香!”他奉承的说了句,烙饼里满是肉和酱香味。
等他吃着,秦宁让人去拿碗汤来解腻,自己则喝点茶。闻到这茶香味,她忽然凑近了姜浩杰。
这味道……怎么跟周芙蓉用的香一个味?
他的手!他的衣服上!
她突然暴跳如雷,拍掉姜浩杰吃的饼:“你去见周芙蓉了?”
“没有,我怎么会去见她?”姜浩杰一口咬定。
周芙蓉从他擦拭过的脸上,看见了口脂的颜色,这下坐实了他俩有龌龊之事!
“好啊你个姜浩杰,做出这么下流的事,大过年的都不想好过是不是?你一把年纪,儿女都出嫁了。竟然还偷腥!我打死你!”
那鸡毛掸子一下子打在他身上,姜浩杰看着她突然爆的脾气,瞬间觉得她没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疯子吧你!见谁咬谁!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你没有!没有怎么身上有她的味道?嘴巴怎么破的?脸上哪儿来的胭脂?”
“我……”姜浩杰没想到最后露馅的竟然是这些。
作为家里的男人,难道一直被女人压一头?被雪时训就算了,就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他抓着秦宁的鸡毛掸子,狠狠扔在地上!
“我就喜欢她怎么了?她没男人,你又年老色衰,还天天跟个孔雀似的见人就开屏,我早就受够了!”
一定是那个狐狸精勾引的,她自己没男人了,就跑来找别人的!
心里越想越难受,秦宁迅冲去落雨荷。
姜浩杰只有赶紧追上去,不想让事情闹大!
“你要干什么,孩子还在呢?咱俩什么事都没有,是我强迫她但是她没答应!”
一听到这,秦宁的眼泪就往下流。她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盼头,最先泼冷水的竟然是枕边人!
“我要找兰茝去,我要她给我做主!你们姜家男人就喜欢勾三搭四,现在还在自家闹丑闻,就会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姜浩杰不敢闹太大动静,强行拉着她回了屋。
“兰茝还有孕呢,你别一天天找事!你有能耐,雪时早让你当家了,芙蓉虽犯过错,现在跟雪时可是一条心。兰茝在宫里帮不到你什么,你自己也要争口气,别一天天没见过世似的。我今儿也是鬼迷心窍了,你若肯好好过日子,我怎会有二心?”
“这还怪起我来了!我为这家里付出了多少才有今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改明儿我就回娘家去!”
姜浩杰不想抬不起头来,又威胁她:“你敢回去我就敢休了你,殴打夫君,偷敛家财,等雪时回来有你好受的,可记得老三的下场?”
她在气头上哪顾得这么多,明日跟那狐狸精撕破脸皮,大家分家好了!
“哼,休就休,谁怕谁。”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绝不能便宜那对狗男女。“我又没错,我为何要被休?”
“离开姜家你什么也不是,你想清楚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被这么一吓唬,秦宁算是彻底完了。
难道就任由他去找女人?以前大哥大嫂盯着,现在没人管束,府里就他一个辈分高的。
背地里那些小丫头们,都不知道多少跟他有染。
差点就如了他的意!想开了,秦宁就安分了。
第二日大家又在一桌上吃早膳,周芙蓉对昨日之事闭口不提,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姜浩杰。
秦宁也没再胡闹,只是静静看着她走掉,家中的事全都是她在操劳,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庄子上,若有私情早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