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吗?他做不到。
“我来看看它们。”
“这样啊。”景岚笑得很勉强,语气也淡淡的,“那估计他们也吃不下我买的了。”
何言礼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孩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她的下巴似乎更尖了一些,眼睑下的乌青也更深了一些。看起来很疲惫,全然没有以前的明媚与活泼。
似她背后落寞的夕阳。
“它们都长胖了,要去看看吗?”他忍不住说。
“嗯,好。”
来到角落的小屋,那只巴掌大的小三花已经有了展成煤气罐的趋势。
景岚想过去摸一下它,但它似乎是感到有些陌生,往后瑟缩了一下。
何言礼见状,走过去抱起了它。
“花花,怎么不认得人了?”
“花花?挺适合它的名字。”
景岚想伸手摸它的脑袋,但抬起来的瞬间,又放了回去。
何言礼察觉到她的动作,不知为何,心里酸楚不已。
他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刚刚那个最胖的叫橘子,那只黑白的叫奶牛,狸花的叫奥利奥。”何言礼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以前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让她开心。
如他所愿,女孩在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后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见她笑了,他暗暗攥紧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两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暮霭渐沉,屋檐下的灯泡亮起朦胧的光。
何言礼一时无语,许多话堵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
“你经常过来吗?”景岚先开了口。
“差不多半个月来一次吧。”
“谢谢你。”
“没事。”
话音落下,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两人对坐着,广阔的天由红变暗。
“你和他…相处得好吗?”
抉择许久,何言礼还是将心中的话问出了口。
“很好啊。”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好。”
女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坐在背光处,晦暗的灯光也掩饰不了她眉间的忧愁。
她苦笑一声,眼圈渐渐泛红,“那又能怎么办呢。”
“到底生什么事?”何言礼眉头紧锁,连语气也重了几分,“他欺负你了?”
景岚拭去眼角还未落下的泪,心里在快盘算着怎么自然而然地将近段时间生的事情说出来。
“没有,是我自己不好。”
第一步,抛砖引玉。
“人不能贪得无厌。”一滴泪从她脸颊滑过,“能和他在一起就应该知足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对那些言论耿耿于怀呢。”
第二步,以退为进。
“可是我真的好难过,他那么年轻就当上了电视台的总部长,而我呢,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记者而已。”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何言礼,“言礼,如果…如果我再优秀一些,家世再好一些,是不是就可以骄傲地站在他身边……”
第三步,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