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暗沉的目光落在仍在沸腾的黑池内,目光阴沉。
他的确无法反驳骨塔主的话,他的确是守了个好陵。
就连进入【九幽鉴】,也是靠着这陵墓中的那位大人。。。。。。
但就这么失败,白白损失那么多!他不甘心!
宋年内心强烈的焦躁感如同面前的黑色池水一般,沸腾着。
良久,他突然抬脚,缓缓走入黑池。。。。。。
既如此,他就同那位大人再谈一谈,毕竟那位大人无法走出陵墓。
他可以代为行之,那么一切就有可谈的资本!
黑池下面的水竟不是黑色,反而清透无比,能看到丝丝黑雾从池水深处冒出,弥漫在池水上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池水从外面看,如此黑。
宋年继续下沉着,周边开始多出很多锁链,在池底盘根交错,上面还纹刻着诸多符文在水中出微光。
能量的波动在锁链周边荡起波纹,致使周边的一切都有些扭曲。
宋年身上则散出淡淡金光,那是每位守陵鬼都有的,这里说是陵墓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禁锢。
他们这些守陵鬼就是在此看守,并检查这些镇压符文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层金光就是保护他们,不受这些能量波动影响,让他们得以轻松出入。
下方锁链越来越庞大密集,似乎这锁链尽头是什么无比可怕的存在,稍有不慎就会冲出摧毁这一切!
宋年谨慎得一点点接近,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慵懒低沉的嗓音。
“你。。。。。。失败了?”
*
阴世界、西月城、酒店。
莫长生在床上猛然睁开眼,房间内一片黑暗,只听得见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她根本来不及去开灯,就在背包栏里取出一把手电,照在右手腕上。
右手腕依然缠绕着【雨后】红绳,但将手腕转向内侧,一抹红色跃入眼中,莫长生脸顿时一黑。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但在玫瑰外侧,还有一片绿叶裹住大半朵玫瑰,就像在守护着玫瑰一样。
这就是安然在她身上搞得鬼?!
在她身上纹身,经过她同意了吗!
莫长生取出她的骨剑,左手紧握骨剑,紧紧盯着手腕上的玫瑰,目露凶光!
“不是,你等等!”
阎炸见她又有疯的迹象,急忙从她体内飞出,变幻出两只黑色小胖手朝着她的左手抓去。
但。。。。。。还是晚了。。。。。。
阎炸眼睁睁看着骨剑刺在莫长生手腕的玫瑰上。
它已经绝望的想要骂街了!
这刚出副本,身体可算恢复了,这货又开始作死!
不是,那安然也是个神经的,开始还好好的,后面搞莫长生干嘛!
不知道这货是个一疯,连自己命都能赌的神经病吗!
但想象中血溅当场的场景并没生,玫瑰外层的绿叶竟然在手腕上缓缓抬起,温柔得抵挡住白骨的剑尖。
莫长生的骨剑别说刺那朵花,连那部分的皮肤都无法刺入。
莫长生脸色更加不好,侧头看向阎炸身上密布的小刺,露出深思的表情。
阎炸被她看得毛,身上的小刺往里缩了缩“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身上的刺会不会更锋利?”
“不会!”阎炸毛都要炸了,坚定反驳,大大的血眼满是警惕得望着随时不做人的莫长生。
它小声转移话题“你看,就是多了个印记,等事情解决了,你再处理她啊!”
“到时候她的灵魂、一切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折腾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