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阿鸢又怀了卫循的孩子,太子眉心舒展开来。
“殿下?”太子妃不解。
这难道还是什么开心的事不成?
太子轻笑一声,眸底染了深意,“爱妃可知这世上什么关系最牢靠?”
太子妃不懂他为何问这个,思忖着回答,“父母与子女?”
这世间应没有比血浓于水的亲情更牢固了。
太子摇头,“这是有血缘,而对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说,最牢固的莫过于姻亲。”
尤其在朝堂,两家相互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卫循和谢铮一文一武,都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才。
原本他还在忧愁如何拉拢谢铮,如今阿鸢怀了卫循的孩子,若撮合两人成亲,谢铮和卫循就从死对头变成姻亲,而他手下则又添一员大将。
太子坐不住了,没管太子妃的疑问,径直起身,“孤去母后那一趟。”
。。。。。。
阿鸢自然不知道这些,她每日吐得厉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
慧姑心疼她,每日变着花样给她做吃食,阿鸢吃不下,可看着姑姑担心的眼神,她还是逼着自己吃一些。
阿满坐在娘亲身边,默默观察着娘亲的口味。
阿鸢吃进去的大多都吐了出来,倒是看不出她喜欢什么。
阿满观察了几日,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和周宸蹲在后院的练武场,用小木棍戳着地上的蚂蚁洞。
“太子妃姨姨说的不对,娘亲不喜欢酸的也不喜欢辣的。”
所以到底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
阿满拧着眉毛,其实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
娘亲那样难受,她只要娘亲好好的。
卫循也是这个想法。
他是想要孩子不错,可看到阿鸢这样难受,他心中只有疼惜。
然而他摸不清阿鸢的想法,明明说要打掉孩子的是她,可却迟迟没有动作。
“爷,要不属下探探春桃的口风?”长远主动分忧。
卫循摇头,“暂时不用,将库房那支百年人参送过去。”
若阿鸢身边只有春桃就罢了,但现在有慧姑在,长远没那么容易打探到消息。
所以还是得给慧姑和周砚找点事干。
“萧侯爷到哪了?”
“已经过了冀州,大约后日便能到了。”
“嗯。”卫循点头,“提前安排好住处,莫要怠慢了萧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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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一路加急,从蜀地到京城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他进京,风尘仆仆,若不知他身份,旁人还以为是个寻常武夫。
“侯爷。”
长远上前迎接,萧策下马将缰绳丢给下人,顾不得寒暄,急切问道,“丹阳在哪?”
自收到卫循的信他提着的心就没落下来过,信中说的不多,萧侯爷只知有丹阳的消息,但并不知她在哪,如今见了长远,只想让他带自己去。
“周大人府上。”
“周大人。。。。。。周砚?”
萧策虽没见过周砚,但因着浚州的事对他很有好感。
“是他救了丹阳?”
长远噎住,眼神游移,“等到了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