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凉,她上半身露在外面,加上怀着身孕体弱,卫循到底心疼她,只能暂时妥协。
“好好,我走。”
等明日,他再来。
这个孩子,他绝不能让阿鸢打掉。
男人一步三回头离开,房门被带上,阿鸢身子也跟着软下来。
春桃战战兢兢走到她跟前,脸上是犯了错的恐慌。
“主子,都怪我乱说话,让侯爷知道您有孕的消息,您罚我吧。”
阿鸢轻笑,“不怪你。”
春桃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罚她。
“便是今日他没来,日后也瞒不过他。”
怀孕又不像其他风寒病症,十月怀胎的肚子是怎么也瞒不了的,除非她再离开京城。
阿鸢垂眸,可是她能离开,春桃跟哥哥怎么办?
还有阿满,小姑娘和周宸相处的越好,硬要分开他们,对小姑娘也是一种残忍。
所以沉思片刻,阿鸢还是决定留下。
“那这个孩子呢,您真的要打掉吗?”
只要主子点头,她现在就去找大夫。
春桃握着拳头,一副准备朝外跑的模样。
阿鸢突然有些心虚,“不打,我想留下。”
她与卫循说的那些更像是气话,孩子跟他无关是真的,她想打掉是假的。
春桃脸上的激动褪去,“可侯爷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了。”
若将孩子留下,她和侯爷是不是也要和好?
不然孩子生下没有父亲,旁人的闲话能把她们母子淹没。
阿鸢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想着卫循今日的反应,心里憋了一口气。
“明日让媒婆上门,我要选夫。”
“什么?”
。。。。。。
卫循从将军府出来,腿都是打着飘的。
长远在外面望风,没跟着进去,见自家爷这副模样,他心中一凛。
“爷,可是谢主子出什么事了?”
不应该啊,他查到的月姨娘是个柔弱良善的女子,不像是会给人下毒的。
难道是他看错人了?
她送给谢主子的鱼羹有问题。
卫循没理手下的胡思乱想,抖着唇挤出几个字。
“阿鸢有孕了。”
“什么?谢主子有孕了,那爷不是又要当爹了!”
长远比卫循还要激动,谢主子有孕,那她和爷就得和好,这不就说明,他和自己媳妇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长远搓搓手,越想越兴奋,甚至嘴边都出了嘿嘿的笑声。
可还没等他高兴完,卫循继续道,“但她想打掉,她不想与我扯上关系。”
“侯爷。。。。。。”
长远垮了脸,“您什么时候才能让谢主子回心转意啊。”
连第二个孩子都有了,自家爷还没抱得美人归,长远都要怀疑他家爷的能力了。
卫循紧抿着唇,“盯紧将军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不能放大夫进去!”
“是。”
长远领命,心里却忍不住哀叹,若谢主子真不想要那个孩子,光拦住大夫有什么用,下人难道不会出门抓药?
他挠挠头,觉得还是从自家媳妇入手比较好。
长远悄悄翻进侯府,原本是要找春桃的,但院子里慧姑和阿鸢都在。
慧姑知道阿鸢要选夫,赶紧过来劝她。
“阿砚已经回京,你既要嫁人,为何不嫁他,还是说嫌弃他有个小妾,我将人打了便是!”
慧姑还是想撮合两人,他们青梅竹马相互扶持长大,最是知根知底,而且有她在,周砚也不敢让阿鸢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