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怎么会不理解卫循的心思。
少年郎啊。
。。。。。。
阿鸢先去简单梳洗一番,长远端来晚膳,可她哪里有胃口。
“谢主子,您多少吃点,不吃饭哪有力气照顾爷呢。”
长远搬出卫循,阿鸢只能逼着自己吃了半碗饭。
“再去端些米汤来。”
卫循虽昏迷着,可他也得吃点东西。
“哎。”
长远很快就将米汤端来,他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悄悄看了眼自家爷。
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卫循呼吸都凝滞几分。
长远不敢多留,放下米汤就快出了门。
房间里只留下卫循阿鸢两人。
桌上点了灯,映出女人有些苍白柔弱的脸。
她走到床边,微微俯身将男人上半身抱起。
卫循闭着眼,鼻尖突然闻到熟悉的暖香,被子下的手蓦地攥紧。
阿鸢浑然不觉,将他安置好后,就端起桌上的碗。
米汤温度正好,只是男人紧抿着唇,喂给他的都从唇角流下来。
阿鸢慌忙去擦,而那边没有支撑的男人又重新躺了回去。、
“嘭!”
男人的头重重磕在床架上,他后背的伤也重新被撕裂。
“世子爷!”
阿鸢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将人抱在怀中查看伤势。
卫循这一摔是实打实的疼,可闻到鼻息间的香味,男人唇角悄悄勾起。
阿鸢不敢再放开他,就这般将人抱在怀中,端着碗喂他。
虽手忙脚乱,可这次男人没有再抗拒,一碗米汤很快就喂完。
折腾这半天,阿鸢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湿。
夜晚天凉,窗缝进来的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房间中除了被子,没有给她避风的东西。
阿鸢喂完饭便又坐回了桌边,听着她小心吸鼻子的声音,卫循嘴角渐渐绷直。
“咳咳。”
男人悠悠转醒,轻咳几声。
阿鸢神情紧绷,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扶着桌子起来,一眼便撞进男人的眸中。
“阿鸢。。。。。。”
卫循刚醒,嗓音还有些沙哑。
“过来。”
他朝阿鸢艰难地招手,阿鸢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世子爷,您醒了。”
虽说卫循昏迷时她可以抱着他喂汤,但他醒来,阿鸢就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卫循点头,拉过她的手。
女人的手冰凉,被他握住时还有些抗拒。
卫循眉心微蹙,问她,“冷么?”
阿鸢垂眸,想抽出来,“您既然醒了,我去叫长远。”
她担惊受怕半天,就怕他醒不过来,如今卫循醒了,阿鸢的心就定了。
卫循却不松开她,手指交缠住她的,尚且虚弱的语气带着祈求,“阿鸢,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