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从其中选出最有灵气的绣娘专门教导,这些人是她绣坊开起来的关键。
“主子,秦绣娘的彩棠霓裳衣做好了,让您掌掌眼。”
春桃捧着一个红木托盘过来,上面用同色的纱布盖着。
“哦?快打开看看!”
阿鸢来了兴趣,这位秦绣娘是她挑选出来的一批妇人里最有灵气的。
旁人才刚理清线时,她已经能动手绣花了。
而且秦绣娘是秀才的女儿,丹青不错,总有些新奇的点子。
“哎!”
春桃将托盘放在桌上,把衣裙展开。
这衣裙之所以叫彩棠霓裳衣,正是因为它绣的都是海棠。
粉嫩的花瓣点缀在白色的纱衣上,用金银双线勾勒出花瓣的边缘,行走间如同仙女下凡。
这衣裙并不要求多高的技艺,出彩的就是那份巧思。
阿鸢见过那么多衣裙,这件能在其中数佳品。
“很好!”
“奴婢也觉得好看,秦娘子年都没过,熬了五个大夜才做出来的呢。”
春桃很敬佩这位秦娘子,她是成亲后多年无所出被夫家赶出来的,娘家嫌弃丢人也不愿要她。
朱嬷嬷找到她时,她已经三日没有吃东西,前夫新娶了新妇,将人带到她面前炫耀,顺便将她仅剩的食物都砸了。
秦娘子走投无路,别说是让她在绣坊当学徒,就是卖身给阿鸢为奴为婢她也愿意。
所以一众绣娘里,她是最有灵性,也是最能吃苦的。
阿鸢也知道她的难处,点点头,“告诉秦娘子,只要卖出去一件彩棠霓裳衣,我就给她百分之一的分红。”
她培养绣娘虽是为了赚钱,但更多的是将这些妇人拉出泥潭。
像秦娘子这般,只要有机会给她施展才能,她不比任何人差。
“是!”
春桃大声应道,心里替秦娘子感到高兴。
有了这笔钱,秦娘子再也不用怕前夫家打压了。
不过是个挑货郎,卖半个月都不如秦娘子一件衣裙赚得多,以后被看不起的人就该是他们了!
阿鸢的分红政策一出,绣娘们哗然。
一成利看似不多,可累积起来那就是不少的钱了。
她们这些人荷包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现在有赚钱的机会摆在面前,原本还嫌刺绣枯燥的妇人们如同打了鸡血。
她们也要像秦娘子那样,做出主子满意的衣裙,卖出去赚大钱。
整个年,阿鸢都在带着绣娘们做绣活,完全不知有人在想着算计她。
宫宴那晚景王没有得手,这几日抓心挠肺一般,心里梦里都是阿鸢。
沈秋瑜看着他这般丢了魂的样子,将嫉恨深深压在眼底。
“您那日就不该心软,直接将人绑到王府,便是卫循想救也进不来。”
就差一点,阿鸢就彻底被毁了。
沈秋瑜暗恨,明明阿鸢已经远离卫循了,他却非要贴上来。
这副殷勤模样,跟当初对她时的冷漠一对比,沈秋瑜胸口闷疼。
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阿鸢必须进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