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元帝震怒,景王会如何她也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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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贵妃有喜的消息传到朝堂,连大臣们都在观望。
以成元帝对景王的偏宠,恐怕这次景王会毫无伤全身而退,日后那位子定是景王的。
即使太子和卫循都有些松动,难道他们这次输给景王了?
然而七月底,一道圣旨落下。
苏文轩作为绑架凌虐妇人的主谋,被撸掉官职流放岭南,而景王因为被小人连累,差点酿成大错,罚俸一年,幽禁王府三月。
圣旨一出,又是满朝哗然。
最先震惊的是苏丞相,他就苏文轩这一个儿子,娇生惯养长大,流放路上艰苦,岭南那样恶劣的环境,他一天也熬不住。
可皇上的圣旨无法更改,事情已经成了定居。
他是要保儿子,还是保景王,根本没得选择。
苏丞相向来意气风的脸上有了灰败之气,而苏贵妃知道景王保住,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看着哥哥灰心丧气的脸,她递过一杯热茶。
“流放路上文轩有咱们的人照顾,哥哥不必担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景儿这事,皇上并没有对我们母子失去宠爱,加上本宫肚子里的这个,苏家日后自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以大局为重。”
“娘娘说的是,是臣忧思过度了。”
苏丞相站起回话,低头看不出表情。
苏贵妃现在是有子万事足,娘家的侄子又算得了什么,并未在意苏丞相的神情。
“这事算起来还得怪太子,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不好好养着,竟还敢咬人,哥哥,我们定要报复回去!”
苏丞相眼中闪过阴狠,“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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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轩的流放和景王的幽禁让少妇凌虐案画上句号。
众人都心知案子的主犯是景王,可皇上不落,那他便不会有事。
但皇上又流放了苏文轩,对苏家的态度微妙,明显看不惯苏家过分插手朝政。
这场平衡术也让朝臣心中犹疑,最后皇位落于何人,谁也猜不出。
眼下保持中庸,谁也不得罪才是明智之选。
景园。
太子手持酒杯敬面前两人,“父皇虽没重罚景王,可处置了苏文轩,苏家没了继承人,苏丞相心中绝会生出怨恨,表面虽不得不扶持景王,可内心已经被分化。”
成元帝贪权,不会轻易将皇位让出去,苏家树大招风,如今不过是修剪一番罢了。
卫循沉吟,“苏峑那人睚眦必报,定猜出背后推手是殿下,殿下这些日子韬光养晦为好。”
便是他自己,也要低调一阵。
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本王旧病复,需要休养,父皇已经准了。”
他们设计景王是阳谋,成元帝都看在眼中,太子告病成元帝也只是按例赏赐些药材。
“至于周翰林,恐怕在京城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