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羽听着奶娘的话,气得平时温文尔雅的面庞都不在了,脸色铁青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你这个毒妇!”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当初你男人为了赌债把你卖给人牙子,我夫人看你可怜买了你过来,没想到你恩将仇报。让我们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面十几年。还派人去杀害她,你简直死不足惜。”
江正羽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泄出来。而那个被称为奶娘的女人,则吓得浑身抖,满脸惊恐。
“丞相大人,你也不要生气,现在也不晚。”一旁的江玉儿连忙开口说着道,“这个人既然既然不懂得感恩戴德,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不如就打断手脚,挖去双目,扔到偏远的地方,乞讨去吧。让人关照着她,不要让她轻易死去了。”
江正羽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江玉儿的提议。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叶正羽的声音冰冷无情,此刻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奶娘,江玉儿的提议也未尝不可,确实是阴狠辅,这么心狠手辣。
奶娘听到这个决定,顿时瘫倒在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只能默默地接受这残酷的惩罚。
“不,不可以。夫人,我错了,看在我伺候你这么久的份上饶了我吧。”奶娘连忙把目光看向叶初雪。
叶初雪没有看奶娘的目光,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听老爷的,拉下去吧。”
奶娘声嘶力竭地被人拉下去,没多久,响起来奶娘痛苦地哀嚎。
江婉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双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磕着头,眼泪汪汪地说道“娘,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啊!娘,我求求您,您不要赶我走,咱们也算当了十多年的母女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您亲生的,但您看在咱们这多年的母女情义上,就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吧。”说完,江婉呜呜呜地哭起来。
叶初雪和江正羽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心中百感交集。毕竟,他们也是将她视如珍宝般疼爱了十几年,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但如今得知真相,两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叶初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抬眸看向顾云初,轻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顾云初看着叶初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我……我叫江玉儿。”顾云初说起来有点别扭。
“玉儿,好名字,我的女儿,你受苦了,后面娘会好好补偿你缺失的生活和关爱。”叶初雪拉着顾云初的手说着,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
这时,顾云初看向了被扔在地上的江婉,他的目光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江婉?”顾云初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江婉惊恐地抬起头,看到顾云初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心中一阵恐惧。
叶初雪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玉儿,这件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吧。毕竟她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如果你想严惩她,爹娘都不会阻持。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爹娘都会支持你的。”
顾云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那就继续让她待在丞相府吧。不过,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什么小姐,而是一个普通的下人。所有的待遇都将和下人一样,她需要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取食物和住处。而且,她也只是个下人的女儿罢了。”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江婉拉着顾云初的衣角,眼中满是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云初一脚踹开她,恶狠狠地说“谁是你姐姐?你不是求着要待在丞相府吗?我让你待着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难不成你还想要这个丞相千金的位置吗?”
江婉被踢倒在地,却没有丝毫反抗,反而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姐姐怨恨我也是应该的。婉儿只要能够留在爹娘身边侍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哼!”顾云初冷笑道,“你可别在这里装可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不就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吗?告诉你,没门儿!”
“姐姐,你误会我了……”江婉哭得更厉害了。
顾云初不耐烦地打断她“够了!别再假惺惺地哭了,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你这副样子,真让人作呕。”
“娘,姐姐说得没错。婉儿确实是个卑贱之人,能留在丞相府已是万幸。”江婉低着头,一脸谦卑。
“你真是白费丞相多年的教导,京城中的贵女哪一个不是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的,你这么随便给人下跪的毛病,一看就是从基因里面带着的。不要装什么白莲花,不然你只会活得更加辛苦。”顾云初看着江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叶初雪听着顾云初的一番话,心中不禁暗暗赞同。这些年来,她确实费尽心思教导江婉,但江婉似乎总是难以摆脱那股粗俗之气。尽管请来了各路名师,江婉在才艺方面也不过略有小成。看来,这真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
“听小姐的,把江婉带下去吧。”江正羽无奈地吩咐道。
江婉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狠狠地瞪向顾云初。她紧紧握住衣角,暗自咬牙切齿,誓一定要让顾云初付出代价。
“好了,丞相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就先告辞了。希望你们能善待玉儿小姐,毕竟她即将成为本官的夫人。我会择日派人来下聘礼的。”江玉儿优雅地站起身来,语气平静而坚定。
“什么?!”江正羽惊愕得差点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顾云初。今天生的一切,实在是出了他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先是真假女儿的闹剧,接着又得知顾云初要娶江玉儿,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心脏几乎无法承受。
“确实是真的,不然你觉得我会特意来你丞相府一趟吗?不过是为了我家夫人讨一个公道而已。赐婚圣旨我会让皇上赐下来的,聘礼我也不会亏待玉儿。我也可以和你们保证,我会和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纳妾。”江玉儿说着。
顾云初听着江玉儿的言,也是五雷轰顶。这个女人,怎么都不和他商量,就信口胡说了。
“玉儿,你也是不知所措吧。但是这样也是守护我们之间的方式啊。”江玉儿看着意有所指地说道。
顾云初皮也只好笑肉不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