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冰冷的声音,映入高娜眼前的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高大男人。
只见他冷冷地朝高娜瞪一眼,转身朝青山吩咐道:“她不是很嚣张吗?她不是有高家做靠山吗?那就让她一无所有好了。”
高娜听着那男人冰冷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就涌上了心头。
青山默默地走开,直接出去拨打了一个电话,并且朝身后的一个男人吩咐了一下。那个男人马上躬身转身离开。
此时的高娜,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被关在基地的地下室里,高娜完全与外界隔离。根本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高家,一夜之间跌下了“神坛”。
先是爆出高家大小姐校园暴力,霸凌同学;再有高家又被爆出偷税漏税,用不正当的手段,进行行业竞争。
一时间,高家股票跌停,一夜之间,高家快要破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龙城。
身在云城的徐博涵,接到高家快要破产的消息,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可能?要知道,高家和他们徐家可是同一个级别的存在。
更让徐博涵不可思议的是,他和高娜同学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高娜不仅在校园里是个女霸主,更是霸凌同学的罪魁祸,好多同学因为高娜的原因不得不被迫退学。
徐博涵心目中那个一直单纯善良、温柔无害的高娜,居然还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惊得徐博涵差点以为自己这是幻听了。
不过大量的事实证明,高娜就是那个主使人。因为爆料的新闻中,不仅有大量的人证和物证,更多的是当时高娜指使那些人的视频录音。
徐博涵这才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这个童年的伙伴一般。
很快,徐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徐博涵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爸爸打过来的。
徐爸爸在电话里告诉徐博涵,他准备支持高家,注资二十个亿,帮助他们东山再起。
徐博涵知道高娜的爸爸和自己的爸爸情同手足,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搞垮高家的人,有能力一夜之间搞垮高家,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弄不好把整个徐家都搭进去,都不一定够填高家的窟窿。
徐爸爸一听,顿时也为刚刚自己的一时冲动产生了一丝的悔意。
没办法,刚刚高娜的父亲高兴文给自己打电话时,自己本着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义气,一口答应给高家注资二十亿。
想到这里,徐爸爸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对徐博涵说:“博涵,你动用关系查查看,看看出手对付高家的是什么人?回头调查一下,若是对方的实力背景雄厚,那么我们就象征性地给高家几个亿,也算老爸对朋友仁义至尽。”
徐博涵知道,能够让高家那么庞大的企业一夜破产,必然非等闲之辈。
于是赞成徐爸爸的话,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行,我让人调查一下,回头再给您打电话,到时候您再自行决定帮助多少亿合适。”
徐爸爸这才收了电话,并且吩咐徐博涵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本来,徐博涵想着,看在两家私交甚好的份上,多多少少地注资几个亿,也算是仁义至尽了。
没想到,他的人调查到的结果,搞垮高家的竟然有“银狐”的手笔。
众所周知,银狐是一个机构组织,代表的是正义。其背后的身份是国字头的。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什么民间的私人组织,而是带着国字背景的存在。
既然连“银狐”都出手了,那么任何民间组织都不敢和“银狐”对上。
徐博涵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打电话告诉了徐爸爸,徐爸爸也惊出一身冷汗。任凭你徐家或者高家再牛,总归只是一家私营企业,想要和“国”字头的怼,恐怕根本没有这个实力。
徐爸爸叹息着,幸亏听了徐博涵的话,否则的话,哪怕徐家注资五十个亿,都填不满高家这个坑。
徐博涵在电话里直接告诉徐爸爸:“爸,高家的这趟浑水,我们徐家不能趟。高家百亿资产,一天就蒸掉了,徐家不能傻乎乎地去填这个无底洞。”
徐爸爸叹息一声,为了徐家,只能对不起高兴文了。
果然,高兴文的电话再次拨打了过来。
徐爸爸无奈地说:“高兄,由于之前博涵急于求成,一口气在云城投资了五十个亿的项目。现在徐家公司实在没有太多的流动资金可以周转,博涵说应该可以挤出一个亿来交给高氏运转。”
高兴文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这才无奈地说:“那就谢谢振邦雪中送炭了。”
振邦是徐爸爸的名字,由于高兴文年长徐振邦五岁,所以他一直都称呼徐爸爸为振邦。
徐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连声音也略显尴尬。确实,本来说好的二十个亿,现在一下子缩水缩掉了十九个亿,徐爸爸总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太地道。
可是为了徐家的展,他不能把钱朝火坑里砸。希望高兴文也理解徐振邦的顾虑。毕竟徐家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总不能为了搭救高家,而自断徐家的路。
况且,自从高家出事后,之前那些趋之若鹜的所谓的朋友,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而徐振邦愿意给一个亿,也算是够意思的了。
尽管一个亿解决不了高氏的问题,却能帮助高家做有些事情。
所以高兴文欣然接受了徐振邦的一个亿。并且约定,等自己渡过面前的难关,到时候翻倍还给徐家。
徐振邦声音略带惭愧地说:“一个亿而已,不用还的。”
高兴文感激地对徐振邦说:“振邦,我高兴文这辈子若有了翻身之日,定不会忘记您。”
很快高兴文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刚刚有一个亿的钱款到帐了。
内心除了对徐振邦的感激外,也更加确定人走茶凉的道理。当初徐振邦对自己真的犹如情同手足。却没想到一场变故,让人性彻底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