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阳光洒在两人脸上。
沈玉殊悠悠醒来,她侧过头看向一旁,才现花宴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撑着头,侧躺在一旁看着她,那目光温柔专注,足以让人沉溺。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日头晒得,还是什么。
她说,“四小,我做了一个梦。”
花宴月问,“什么梦?”
沈玉殊道,“我梦到昨天并没有你,为了对付甄殇昕,我受了很重的伤,才赢了她。”
花宴月一愣,他低垂的眸带着沉思,“伤得重吗?”
沈玉殊坐了起来,淡淡道,“还好,不是很重吧,至少死不了。”
花宴月也起身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沈玉殊,抬头摸着她的头,眼神心疼,“殊儿记住,以后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强敌,咱们就跑,不丢人。等我们有了实力,那就狠狠打回去,让他们把指责的话,含血都要咽回去。”
沈玉殊看着他,眼神亮了几分,她微抿着唇,带着轻浅的笑意,“我记住了,四小。”
花宴月道,“嗯,总之…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很多机会,可以去做我们任何想做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没必要去拿命来换。”
就像娘亲死了后,没有遇到师尊之前,哪怕活的屈辱,活的艰难,他也没有过轻生的念头。
他只是存着一口气,要找机会,将受过的所有伤,通通十倍,百倍的奉还,才算对他们对自己贱视凌辱之情的感激,回报。
沈玉殊总觉得他说的这话里,有些伤感,她不由开口问,“四小,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花宴月听到这话,眼神有些恍惚。
他不由想起遇到师尊之前,娘亲死了后,他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年,是如何的艰难,整个人生晦暗,没有一点光亮。
风餐露宿,衣不果腹,与狗抢食,处处遭受欺凌与谩骂,更因为有一张好看的脸,数次险些被凌辱,只有在脸上抹了污泥后,才好过了些。
后来遇到了师尊。。。
他笑着说,眼里带着光亮,“我小时候过得很好,因为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师尊。”
沈玉殊听到这话,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有一个很好的师尊,我过得也很好。”
“那殊儿以后想收徒吗?”
“不想,感觉当师父好累,我师父每天为了我,一年四季很少在宗门里。”
花宴月问她,“殊儿不想收徒?可是你命中会有一个弟子,殊儿也不想要吗?”
沈玉殊蹙眉,想了想,“看吧,若是我喜欢这个徒弟,我就收,不喜欢就不要了。”然后她转头看向她,眸中有些疑惑,“四小怎么知道,我命中会有一个弟子?”
“嘘,秘密。”
花宴月学着她昨晚的样子,将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唇上,笑得格外好看。
原来师尊真的没骗我。
她是遇到了我才会想收徒的。
并不是因为什么命定的弟子。
沈玉殊看着他的这个笑,一时间有些愣神,随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四小,笑得。。。
真好看。
她心里暗暗地想。
时间很快,一晃眼又过了许久。
这一天花宴月感觉到一股力量在牵扯着他,好像在叫他离去。
花宴月知道到时间了,他该走了。
“四小,你要走了吗?”
沈玉殊仿佛有预感一般,看着他问道。
花宴月抿唇,摸摸她的头,眼里有些不舍,“是。”
沈玉殊点了点头,眼神暗了几分,“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