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握着离火印的沈玉殊,眼神打量着四周有些疑惑。
奇怪,刚刚明明感觉到离火印在回应着什么,为什么没动静了。
注意到沈玉殊神情的花宴月,开口问道,“师尊,怎么了?”
沈玉殊道,“刚刚感应到离火印好像在呼唤什么,但是这感应很快就消失了。”
花宴月垂眸,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一瞬,又很快移开,“这样吗?那师尊有感应到什么吗?”
沈玉殊摇头,“没有。”
花宴月心里松了口气,抬头笑着说,“那或许是师尊搞错了,不然肯定能现。”
沈玉殊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趴在结界上的梦魇,在这时眼睛却无意落在了花宴月的手腕上。
这个镯子是?
为什么这么眼熟?
是夜,雾色微浓,月影稀薄。
一道轻稳的脚步,踏过枯叶,停在了一处破旧的木屋前。
他抬手推开木门,只见屋内亮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给漆黑的屋子带来了一点光亮,透过光可以看到,屋内有一个巨大的酒缸,酒缸口竟然有一个披头散的人头,一眼看去格外骇人。
那人头听见脚步声,头部动了下,然后睁开了眼,抬头看向了门口。
她注视着来人,双眼血红充满了恨意,她一张嘴不停地张合,却不出声音,仔细看去才现,她的嘴里根本没有舌头。
“哼呵呵。。哈哈。。”
来人出一声轻笑,嗓音格外好听,可这笑声却带着疯意,有几分渗人。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徐徐抚过水缸的边缘,缓缓开口,“怎么样?还喜欢吗?这么久了有没有适应一些?”
那人头眼中冒出一股强烈的恨意,血红着双眼盯着他,嘴巴一刻不停地张合,不难想象出,是在骂着什么难听的话。
“啧~你看看你,若是前面你但凡少说两句,也不会把你舌头割了?是不是?”
“真的是很聒噪啊,现在好了,说不出话了吧?是不是很难受?”
他嘴角勾起明艳的弧度,那出口的话却有些骇人。
“现在所有人应该都以为你死了,那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好好享受你的余生。”
他说着,出动人的笑声,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只余后面酒缸里的人头,出无声又凄烈地咆哮,透过拢在脸上的丝,观那面容,这个人头不是夜芙蓉是谁。
在他背影离开这里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隐匿阵法波动了一下,身后的那座木屋瞬间消失,好像不存在一般,这里又变成了渺无人烟的荒地,荒草丛生。
“啧啧啧,小魔头,真狠啊,你这直接把人削成了人棍,放到坛子里,比我这个真正的魔还狠呢。”
“不过。。你这傀儡术还真是厉害,连青莲都给骗过去了。”梦魇笑着凑近他,话语惊奇。
那天死的那个夜芙蓉傀儡,连青莲都没现不对劲。
花宴月扭头看着他,笑道,“所以呢?”
只是给她个那么简单的死法,确实太便宜她了。
所以他早早就把夜芙蓉抓来了,然后做成了人棍,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来看看,欣赏一下。
一个害得母亲惨死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