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带着沈玉殊进了第一宗,遇到了百岐真人,可是百岐并未收她为徒,只是把沈玉殊带到身边,亲自教她术法。
沈玉殊修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陪着她。
沈玉殊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强,她少年时格外狂妄,嚣张,总是趁着没人看顾的时候跑去挑了许多仙门,名声越来越响。
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
每次出去总是会捡些东西回来,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东西。
后来快结丹了,终于拜入了百岐真人门下。
可是拜师后,没过多久他就对她说,他要走了。
“四小,一定要走吗?”沈玉殊问道,眼神迷茫,带着不易察觉地难过。
“一定,我会回来的。”他说。
就像小时候对她说,一定要去第一宗一样坚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玉殊问。
他笑着拍拍她的头,“等殊儿成了最强的人,我就回来了。”
“还有,说过多少次了,我叫四逍,不叫四小。”
他说着,眼里有些不舍,却还是转身走了,白色的衣摆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沈玉殊就站在第一宗门口看着他。
四逍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回身望了她一眼,他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对着她挥了挥手,那模样清冷殊艳,很是好看,那一方侧脸和花宴月的模样,很是相似。
沈玉殊看着他走远,眼神很复杂,像是悲伤,像是不舍,还有别的说不清的东西。
她伸出手捂着心口,不解地低喃,眼神茫然,“为什么这里有点难受?”
花宴月看到这里,就没了。
他目光紧紧盯着四逍的侧脸,眼神越来越幽暗。
四逍是谁?
这个人为什么和自己这么像?
当初师尊带我回来,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吗?
师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你看着我的时候又在想着谁?
他眉心红色的印记缓缓浮现,身上黑色的魔气涌动,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黑暗一般。
他看的真切,师尊那个眼神不是喜欢是什么?
不然为何连这段记忆都封存了起来。
不敢想起。
师尊,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
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吗?
还是他的替身?
花宴月好像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脸上扬着妖异地笑意,眼中却满是嗜血的杀意。
花宴月突然想到,如果这个叫四逍的人回来了,那他怎么办?
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个藏在师尊脑海最深处的人,突然回来了,他就只是一个伸手,就把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人,拥在了怀里。
他们亲昵低语,日日同眠,师尊会对他笑,会被他拥在怀中,做着无比亲密的事情。
而自己。。。永远都得不到,得不到师尊的一点垂怜。
不。。我绝不允许!
既然消失了,那就永远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