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咋整?”看着台上那几位伤痕累累的。
以前倒也有这种形式,游街嘛,大家一起来批斗,批斗完了,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现在小将们兴冲冲地跑了,留下这一群老弱病残是几个意思?
队长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似偶然,实际上必然,按照赵卫国的说法,那群小将里面,就有别人安排的人,这群家伙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不清楚,忽悠一下并不难。所以,把这群老头留在这儿也是正常的,关键是,他还不能说,因为这群人是“反派”。
“反派”那就得被打倒,不配享受。
“咋整?还能咋整,反动归反动,能被批判说明还有变好的机会。二狗旁边那老屋,把他们丢进去,再弄点窝窝头过去就得了。能动了,就让他们干活,让他们知道,做人,就得脚踏实地!”
“好!”
“队长说得好!”
队长不知道台上的人是不是“反动”,也不知道台上的人究竟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若是台上的人真的有问题。就不会被送到秦家村里来,大概率会被送到大西北。可台上的人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又是谁,他不知道,他也不清楚。
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安排人去折腾沈小爱的事情。
二狗旁边的老屋,那可是一座没人要的茅草屋。
再加上平日里,别人有事没事就去薅一把当柴火烧,现在就剩下个架子,没别的东西了。
沈昊刚回到家,把秦京茹安顿进了房间里休息,她现在怀孕了,整个人变得有些嗜睡,时不时神采奕奕,时不时嗜睡,精神状态就像是蹦迪似的,这会儿,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了。
安顿好了之后,从屋里出来。
老会计躺在躺椅上,摇着手里的蒲扇“这事儿,不对劲。”
“是不对劲。”
“你真心里有数?”老会计停下了手中的蒲扇,瞥了他一眼。
“您老有话就说呗,这一天天的,就知道藏着掖着。”沈昊翻了个白眼。
“今天我看了那些人,大多数应该是一些文人,现国内百废待兴,自古以来,文定国,武安邦,则天下太平。现如今,那些个一心钻研的文人都被拉出来说事。那便说明事不可为。当自保。”
“您老人家咋知道他们一心钻研?”
“看一眼就知道了。”老会计轻摇蒲扇“这世间,醉心于学问者的面相都大差不差的。”
“您老还会看面相?!”沈昊瞪大眼睛。
“嗯。”老会计古怪地看了沈昊一眼“会看。”
“那我。”
“看不明白,总之,小心些,准没错。”
沈昊还想继续说话呢,外面就传来了秦昭昭的焦急的声音。
“沈昊!沈昊!念烟她烧了!来帮帮忙。”
“奥,来了。”
九月,秦家村过得并不怎么平静。
赵念烟烧足足烧了一个星期,昏昏沉沉的,秦昭昭这时候才现,原来,家里有个病人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她需要做饭洗衣,外加煎药,还要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生怕她出什么事儿。身体上的劳累倒也还好,真正让她害怕的是,赵念烟是不是真的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