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韩又撑着疲惫的身体想了一会儿,头痛得厉害,他就不想了,
在车里闭目养神,昨夜,他一共就睡了半个钟头。
现在是腰酸腿软,头痛欲裂!
强撑着来到光明殿,今天的大朝格外地长!
主要是户部在和其他五部扯嘴皮子,要过年了,大家都希望从户部扣点银子出来过个肥年!
户部尚书杨澜涛可是大魏出了名的守财奴,他一口咬死了国库没钱,并且一挑五不落下风。
要户部的钱,就是要他的命!
一个时辰后,
他斗志昂扬,双眼扫视四周,被他盯上的人纷纷底下头。
仿佛在说:“还有谁?我在问还有谁?”
“算了算了,不就是想为底下人某个福利让他们过个肥年吗?没必要为了下属的福利和这只铁公鸡斗嘴。”
这是每个在场大臣的心思。
邵武帝在御座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觉得杨澜涛这个户部尚书就是称职!能看住国家的钱袋子。
就因此,今天的大朝格外的久!
一直熬到日中,萧韩才昏昏沉沉地出宫坐上回府的马车。
车夫把车停下,却没看到大公子下车,以为大公子有什么事耽搁了,也没催促,
当然他也不敢催促,因为萧韩不喜欢下人多嘴!
过了一刻钟,车夫觉得有些不对,尝试着叫萧韩:“大公子、大公子,到府上了,你可要出来?”
喊了两声没人应,才硬着头皮掀开了车帘。
掀开车帘,才现大公子蜷缩在车中间,胸前衣襟都被血染红了,人一动不动。
萧韩汲取上次被刺杀而马车太大跑不快的教训,
从那之后他不仅把车壁加厚,马车改小,而且出门也不带侍女了,所以一时没人现他晕倒了。
车夫战战兢兢地爬上马车,探了一下萧韩的鼻息,看有呼吸,
才如释重负地大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大公子晕倒了!大公子晕倒了!”
听到呼声的仆役手忙脚乱地把萧韩送回玉清院。
“孙常亭,韩儿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他的伤已经好了吗?这么又出血还晕倒了?
你给我说说,你到我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未有过亏待吧!
你是怎么给我儿子看伤也这般不用心。”萧母心疼受伤的儿子,语带埋怨指责。
“这老夫人息怒,大公子胸前的伤口还未完全结痂,就……就剧烈运动,使得伤口又裂开了,这才流血不止,
而且因为追求刺激,还用了一些非常烈性药,导致精血损失过重,才昏迷了。”
孙常亭感慨,年轻人仗着身体好,就是不知道节制呀!
他还是有医术的,他一搭脉,就知道萧韩这是纵欲过度又旧伤复才流血昏迷的,
只是这原因他不好给萧母直接解释,但这口黑锅他是不背的,所以半遮半掩地向萧母解释。
“我这就为大公子开一个滋补的方子,只是在用药期间,大公子最好节制一二。”
孙常亭这也是拐弯抹角地提醒。
萧母也是过来人,第一次听没反应过来,但孙常亭一再暗示,她这一次也就听明白了。
心中顿时火起:“到底是那个狐媚子趁她儿子受伤的时候勾引他!害的韩儿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