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冷静了下来,正看到追过来的还满头流着血的徽墨,喝到:“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下去,叫端砚来伺候。”
“是、是,”徽墨送了口气的同时,不敢怠慢,忙跑去叫端砚。
“大公子,”赶来的端砚遇上正往回走的萧韩,忙不迭行礼。
“去,叫少夫人来书房见我。”说着就往书房走。
到了书房,完全冷静下来的萧韩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他不应该跑着出来,这有伤身份,喝了一杯茶,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等了一会儿,端砚垂着头进来了,身后跟着沈青君。
本来她是想找借口不来了,但想到他睚眦必报的性情,还是来了。
在没剪断他的羽翼,除去他的暗卫前,还是小心点,不要太招惹他。
何况,前世他都能在她面前演二十多年,没理由,她演不了。
‘表里不一、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她表示她也能行。
“今天,你可是见了萧伯雅。”语气好似审问犯人。
“是”语气平淡。
“萧伯雅此人表里不一、两面三刀,人面兽心,罄竹难书……总之,你不可被他的表象蒙骗,以后少与他来往,最好不见,可知?”
萧韩用指责吩咐下人一样的语气指责吩咐着沈青君。
“是,”沈青君口中答着是,心里却忍不住鄙夷——“表里不一、两面三刀,人面兽心、罄竹难书……”
你确定这些话形容的不是你萧韩?
“嗯,下去吧。”萧韩挥挥手,看了沈青君一眼,没想到她如此乖觉。
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所以人都应该乖乖听他吩咐。
“是”沈青君转身离开。
一夜无话。
五日后,大朝。
一下朝,萧韩就阴沉着脸回来了,赶到书房,房门刚刚关上,早已克制不住的怒火猛然爆。
拿起书桌上的一方镇纸,直接砸在地上,坚硬的镇纸砸在木地板上,毫无损,反倒把木地板砸出一个洞。
看到镇纸没像想象中的四分五裂,他怒火更甚,以致气怨难消,停了一下子,又一股脑砸了眼中、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
口中大喊:“该死、该死、都该死!你们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端砚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喷喷声,想进去劝劝,却不敢挪动脚步。
这大动静当然惊动了时刻关注他的沈青君,遂派人打听到底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临风回来向她汇报,听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
原来,今天在今天早朝上,邵武帝和楼皇后狠狠地夸赞了萧伯雅,不仅如此,还当场封他为临江郡公。
对比一下自己身上一个区区县子的爵位,萧韩心火不停地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