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江不知抽出两张湿巾,仔细地擦拭掉手背上的血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锦恒。
“你,你……”江锦恒瞠目结舌,你了半天也没敢把后面的狠话讲出来。
他又惊又怕。
江不知,那个软弱可欺,那个被江家治得死死的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他记得前几天,把她拖出快餐店的后厨时,她还毫无反抗之力,怎么今天这么猛?!
打人的时候简直疯魔了般,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疯了!
这人绝对疯了!
头一次见他这么怂,江不知不禁轻蔑一笑,“废物!”
“还记得你这一年来打过我几次吗?三巴掌两脚。既然要断绝关系,那咱们就把这个账也平一平。”
说着,她一把揪过江锦恒的脖领,左右开弓,“啪!啪!啪!”一顿猛抽。
然后又把他提溜起来,对着屁股就是几脚。
满意了,才把他丢垃圾似的丢在地上。
江锦恒已经被打傻了,惊恐地看着她,一声不敢吱。
江不知从躲在角落里瑟瑟抖的律师手上接过合同。
“谢谢。”
走到门口又突然优雅地转身。
江锦恒下意识地一哆嗦。
江不知嘲讽一笑,“不好意思,刚才一激动多打了你几下,就算是你之前打我的利息了。”
说完,在一众员工的瞩目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江锦恒的怒吼伴随着玻璃摆件碎裂的声音传来,江不知暗暗松了一口气。
“哇哇哇!界主,您刚刚实在太帅太酷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叮!这么酷飒的界主怎么能没有奖励呢?打脸成功,奖励华币1亿元,请界主尽情享受生活吧!”
江不知微微勾唇,“谢谢小银。”
出了江氏娱乐大厦,戴好口罩,拐进附近的人民公园。
小银说算命助人为乐,赚功德点比较快,所以她想先去摆摊的大爷们那里取取经。
刚刚进入大爷们的地盘,就看到一个3o岁左右的女子坐在一个卦摊儿前,低头捂脸哭诉着什么。
江不知瞬间来了精神,三步并做两步,两步垮做一步,在更多的吃瓜群众围过来前,占据了最佳吃瓜位。
坐在小马扎上的张半仙半眯着小眼睛45度仰天,一手捏着小胡子,一手掐算着。
半晌,他脑子一晃长叹一口气,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子道:“哎,这位大姐,不是老夫我不帮你呀,有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们家上辈子做了太多恶事,这辈子才会灾祸连连呀。”
“半仙,您能不能想办法帮忙破一破?”女子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嘛……”张半仙故意拉长音,用余光瞄着她。
女子会意,“半仙,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只要能救我妈……”
“好,你等等,容老夫我再查一查。”张半仙得了准话,从身后的大木头箱子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古书,一边翻阅,一边单手掐算。
女子屏住呼吸,坐直身体,紧张地揪住衣襟。
江不知兑换了一道命盘符,暗暗打入女子体内。
一瞬间,女子的一生,事无巨细地完完全全冲入她的脑海。
黄春莲,今年31岁,和丈夫康诚育有一女。
社会底层的两夫妻,本就艰辛,随之而来的不幸更是让他们的生活雪上加霜。
半年内,黄春莲的弟弟和父亲,一个触电一个落水,双双去世,她的母亲,前天晚上也出了意外,滚下楼梯摔成重伤,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江不知默默叹口气,这命可真苦。
干脆把名字里的春字去掉,叫黄连得了。
那边,张半仙终于寻到了破解灾祸的办法。
“你先去青峰观捐一道大殿门槛,让它替你被千人踩万人踏,这样就能减轻你身上的罪孽,然后你再给观里捐一笔香火钱,心要诚,才能破财免灾,明不明白?”
他说一句,黄春莲就答一句,态度十分恭敬虔诚。
“至于老夫我这边嘛……”他捏着胡子,再次打量了一下黄春莲,“就给个3ooo元意思下就行了。”
“3ooo?”黄春莲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