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丞相是北武派来东祁的奸细,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命苏立昌追查下去。
“不错,朕也是担心这一点。”
“魏家,该清洗了。”
祁昱章没再说什么,魏家垮台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他日登上帝位,第一个清洗的便是魏家,第二个则是…想到这,眸中一暗,心中微叹。
次日一早,金銮殿沸腾了。
只见魏延鸿父子俩,身穿白色长袍,背着厚重的刺条,隐隐流出几丝鲜血。
魏延鸿刚踏进金銮殿,就开始三跪九叩。
众人都看着这一幕,丝毫不知生了何事。
只有苏立昌明白,这是魏延鸿的苦肉计。
额头磕出了血,一步一步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皇帝冷着脸,明知故问道:“丞相这是何意。”
“为何背着刺条。”
魏延鸿不顾额头上流出的鲜血,说道:“皇上,臣有罪。”
“何罪之有?”
魏延鸿:“臣带人抓得北武皇朝探子,有一半是无辜百姓。”
“臣没有管好手下,导致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对无辜百姓屈打成招。”
“是臣错了,请皇上责罚。”
皇帝脸色难看,好一招苦肉计。
魏延鸿做了丞相多年,朝中势力根深蒂固,言语之间,将主要责任全都推在金壹与金百身上,自己只落得个很小的责任。
他做丞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若是因为属下办事不力,给丞相定罪,岂不是会寒了在场官员的心。
更何况,魏延鸿还负荆请罪,额头都磕出了血。
“皇上,老臣愿拿出所有身家,补偿那些无辜百姓。”
“请皇上责罚。”
一时间,朝堂非常安静。
“皇上,臣有话说。”开口的是工部尚书房子鸣。
“说。”
房子鸣:“皇上,臣以为,此事主要是臣丞相手下的错。”
“丞相为官多年,还是第一次生这样的事。”
“请皇上从轻处罚。”
礼部尚书于巳:“请皇上从轻处罚。”
户部尚书游方逸:“臣附议。”
吏部左侍郎康加和:“臣附议。”
苏立昌暗中将这几人记下,这都是丞相党派的人。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抬眸望着苏立昌。
苏立昌接触到这个眼神,立刻走出来说道:“皇上,魏丞相这么多年,劳苦功高。”
“于情于理,应从轻处罚。”
话音一转:“但是…生了这样的事,还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不能打着丞相的旗号坏事做尽。”
“这有损的,还是皇上的威严,朝廷的威严。”
“所以臣认为,应把此事作为反面教材,印成文书,或者张贴告示,进行说明,以免百姓们误会,不然的话,恐有失民心。”
“也是在间接的告诉所有官员的属下,不能打着官员旗号,做尽坏事。”
“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得依法办事,扬我东祁国威。”
苏立昌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言辞,皇帝听了甚是欣慰。
众官员心头一震,这简直就是将魏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
如此一来,魏延鸿经营了多年的好名声,直接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