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比任何人都适合做东祁的皇帝。”这句话,祁昱宁是真心的。
“儿臣只是在想,两次异象,或许并非巧合。”
“父皇以为呢?”
皇帝瞪大了眼睛:“胡说八道。”
“就是巧合。”
祁昱宁唇角微勾,话音一转:“既如此,父皇,儿臣也没别的事情了。”
“就先退下了。”
皇帝注视着祁昱宁离开的背影,心里的恐慌开始逐渐放大,祁昱宁今夜的试探,乎了他的预期。
“来人,来人啊!”
连续呼唤了好几声,常公公才姗姗来迟。
皇帝震怒:“怎么现在才来!”
“刚才你去哪了!”
常公公立刻跪在地上,身子微颤:“皇上,奴才刚才不知怎么的,竟然睡死了过去。”
“望皇上恕罪。”
皇帝咬着牙,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开口道:“罢了,退下。”
常公公惶恐回道:“奴才多谢皇上,奴才告退。”
同一时刻。
宾至酒楼天字三号房。
苏棠倒了一杯茶,说道:“袁大人。”
袁海丰心情有点复杂:“苏大人。”
苏棠直言道:“苏某也就不废话了。”
“你应该看出来了,皇上想要削弱袁家的势力。”
袁海丰点头:“这个自然。”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重要的关头。”
“如今东祁,可算得上是内忧外患。”
“魏丞相一事,还有北武探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都在私底下议论是不是要打仗了。”
“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削弱袁家势力。”
“末将有一点不明,不知苏兄能否解答。”
苏棠:“你问,只是苏某并不一定知晓。”
袁海丰:“皇上削弱袁家势力,担心外戚干政,尾大甩不掉,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为何不等太子羽翼渐丰,扶持新贵后,再动手?亦或者是可以留一道圣旨,限制袁家。”
苏棠:“这个问题,皇上应该是担心自己时日无多,去了以后,担心圣旨的受控力度不够。”
“等太子登基,稳定朝纲,可开恩科。”
苏棠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暂时不便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