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院中狼藉已经清扫干净。崴了脚的桌子前,四个人围着茶炉,面面相觑。
乞丐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期间唐云意送了一次又一次的水,香胰子用完了两个,乞丐身上的味道才消失。
唐云意抱着双脚,视线从茶炉转到乞丐身上。头和胡子已经修剪,一身麻布粗衣,面容刚毅,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我就收留你一晚。你明日离开”
乞丐摇头,“我不记得了。这次病太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
唐云意气得胸口痛。“你耍我?”
“没耍你。这次病比以往都要久”
“那我也不能留你。万一你病伤人?”
“我病不伤人。你可以留我,为你做杂活。我还能为你调息止痛”
“除非你教我学武”
“学不了,你会死”
唐云意交涉失败,板起一张脸,似乎不太高兴。
唐云薇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这个人来得莫名其妙,还要住下。这……“我们家中不宽敞,没有你睡觉的地方”
“我睡柴房就行了”
“柴房有老鼠”
“不是有一只猫?”,众人的视线全部转移到猫的身上。猫惊恐得骤缩瞳孔。它可不会抓老鼠。
硬不过对方,掰扯之后,乞丐老鱼厚着脸皮住下了。
这一夜,过得挠心挠肺。唐云意的脑海中刚闪过的一丝灵感荡然无存。要想见到真正的堂溪夫人,他得拿出真正的实力。以理服人。
既然老鱼武功不凡,唐云意自己又是这么一个情况。他离开京都前往太白湖,果断带上老鱼。一路上,老鱼啃了十个大馒头,噎了十次。唐云意后悔不已。
如刀的风从背面吹来,寒凉入骨。唐云意和老鱼到达太白湖的时候,双颊通红,嘴唇干裂。
“好冷”
唐云意好奇地问精神濯濯的老鱼,“你身着单薄,不冷?”
老鱼摇头,“我有内力护体。两件单衣足可”
“你存了什么目的,不让我练功?”,唐云意咬牙切齿。
“你不信,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