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教府上,正与堂主寿山在饮酒谈话之时,有人来通报,说是宫里郑妃娘娘身边的柳河柳嬷嬷来了,扬言是给他送信来了,并希望见他一面。
寒冥宇脑海里恍惚间掠过自己孩童时的记忆,若没记错的话,那是常常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柳河。
想不到,她依然还是陪在她的身边伺候着,且知道北冥神教的所在地。
想到这,寒冥宇心中的怨恨更大了,三分讥笑三分讽刺,道,
“看来,她不是不知道这里,只是她不回来而已。”
张寿山听出弦外之意,又见其表情不对,一时间有些心疼他,道,
“你若不想见,我替你将她赶走可好?”
寒冥宇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
“谁说本座不愿见了,来者是客,岂有不见之礼。”
“让她进来吧,本座倒要看看她要和本座说什么?”
见状,张寿山示意一旁候着的手下去将她请进来。
很快,柳河便被请了进去,望着坐在堂前冷漠地看着她的教主,柳河有些激动,走上前慈爱的看着他道,
“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和你娘长的更像了,但又不失英俊,想必有不少女人喜欢你吧。”
“这么些年来,你娘她常常向我想起你。”
回应她的只是冷漠的几个字,
“你是何人?本座不认识你。”
柳河脸色顿时一僵,以为他真的忘记了,随后忙对着他自我介绍道,
“我是你娘身边的婢女柳河,你小时候很是黏着我,常常让我给你讲故事呢。”
只是,不知道寒冥宇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讽刺道,
“本座的父亲可没有什么姐姐、妹妹,且古往今来,想要做本座的亲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做的,你日后可别再乱说话了,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柳河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脸色苍白,但还是佯装镇定道,
“知道了,是老奴不知分寸了,日后不会了。”
见其一脸尴尬和谦卑,寒冥宇只觉得快意满满,想到她是送信给自己的,寒冥宇问道,“你送的信呢?”
见其说起这个,柳嬷嬷忙从怀中取出信递给他,道。
“信在这里,你看看。”
寒冥宇没有起身拿的意思,柳嬷嬷犹豫着要不要走上前递给他,就在纠结之时,一旁默默无言的张寿山起身接过信递给了寒冥宇。
寒冥宇这才打开信封看了看,只是刚看完信中内容就被其一把撕碎,冷哼一声道,
“哼,一声对不起就想本座就此收手,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是一个抛夫弃子、攀附权贵的贱女人罢了。”
“你回去告诉她,休想我会就此停手,日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柳嬷嬷听得其的辱骂声和狠话,整个人吓得是心惊肉跳的,忍不住劝阻道,
“教主,你别这样说你娘,你娘当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且…
“你与锦王爷本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千万不要做出骨肉相残之事啊,这可是有违天道的。”
寒冥宇哪里会听她的几句劝阻,且其的话语更是引的他心中不满更甚。
“你想威胁本座?”
“老奴没有,老奴只是想劝教主能放下,不要执迷不悟到底。”
“哼,本座就是要执迷不悟了,怎么着吧。”
见其一脸狂傲不驯的性子,柳嬷嬷忍不住感叹道,“你变了,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你是那么的乖巧、懂事。”
只是,话音刚落,就见寒冥宇爆出口,道,
“少废话,本座不吃你这一套。”
“从她舍弃我爹和我,投入皇上怀抱开始,就要想着会有这么一天。”
“还有,自打她离开这里的那天起,她就不是我娘,我的娘早在我小时候就离我而去,死了。”
柳河没想到他会如此怨恨娘娘,甚至扬言他的娘死了,柳河试图张嘴说出真相,让其不要如此怨恨娘娘,只是想到临走前娘娘的坚持,她只得憋在心中,不得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