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黄琬忽然大笑,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司马徽,明明一身的才能可以报效朝廷,但却选择隐居于山林中,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黄琬也曾劝说过司马徽,但见司马徽打定了主意后,黄琬便不再劝说,按这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进入书房内,二人盘膝而坐,望着棋盘上的棋子,黄琬一时间心痒,和陈煜来了一局后,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陈煜便投子认输。
“子琰先生好棋艺。”
黄琬则是抬起头看向陈煜,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眸似乎要在陈煜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出来,只是全过程,陈煜面带着微笑,任凭黄琬审视,良久后,黄琬只是微微摇头,便明白好友信中所言的那句:‘此子心思重。’的含义,黄琬的眼中,陈煜并没有弱冠之龄的人该有的意气风华,少了一份朝气,从而多了一丝的老成暮气。
只是,欲要改变一个人,尤其是要改变一个心智成熟的人,黄琬知道并不能急于一时半会,需要徐徐图之。
“德操既让汝前往雒阳,便好生安心在老夫府上住下,不必多虑。”
“喏。”
无论黄琬怎么想,全程陈煜都是带着一副笑容,直到看到黄琬案桌上的奏报后,陈煜的眼睛微微眯起,良久后,才回过神来,而黄琬则是在一旁看着陈煜,想要听听对于奏报上的内容,眼前的弱冠少年是否能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意见出来。
“叔弼,汝以为奏报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黄琬对于奏报上的内容都感到一阵的头疼,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为奏报上的内容关乎到一个人。
如今正讨伐张角,并且把张角打的节节败退的北中郎将卢植!
“重要吗?”
倏然,从陈煜说出来的话,让黄琬愣在哪里,陈煜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如今的张角势头太大,好不容易在卢植的努力遏制住了,甚至都有可能直接掐灭掉,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一封弹劾卢植的奏折出来,黄琬觉得棘手,但是陈煜看来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自古以来,人有私欲,有欲望就会产生私心
在私心的作祟下,谁也不能想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天下事,在于诸公,在皇帝!
前往雒阳的路途上,陈煜见识过了何为蝗虫过境民不聊生,黄巾之所以被称为蛾贼,看来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这样的一幕落在陈煜的眼里,陈煜就觉得张角错的离谱了。
当年为报他的救命之恩,陈煜壮着胆子和张角说出那番话,就是希望张角能够迷途知返,不要继续错下去,但似乎,张角未曾听进去,如果这边是他张角为了天下,为了黎民百姓,那么,陈煜觉得张角太过的自私了。
为一己私欲,陷天下于战火中,让百姓无家可归!
e=(′o`)))唉
雒阳是繁华的,当陈煜赶到雒阳的时候,得知北中郎将卢植已经把张角逼的退守广宗,似乎春二月,声势浩大的黄巾贼就这要这样子的销声匿迹。
而当陈煜走进雒阳城,看着繁华的雒阳,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张角造反而带来丝毫的影响,街上人来人往,一片欢声笑语,完全没有感受到战火硝烟的气息。
当询问路人议郎黄琬的府邸在何处后,陈煜便朝着黄琬的住所前去。
议郎黄琬乃江夏安6人士,其祖父黄琼曾任职三公中的司徒,永兴三年时,司空盛允身患疾病,黄琼让黄琬前往温侯,但是江夏郡上奏当地蛮人反叛,送到司空盛允的府邸内,盛允见到黄琬便开玩笑道:‘江夏这个地方,士人太少,蛮人太多了。’
然而听到这番话的黄琬,则是一本正经的回应当时身为司空的盛允:“蛮夷扰乱华夏,责任都在司空身上。”说完这番话的黄琬便直接转身离去,时年黄琬不过十之有二,一时间名声大振。
后因党锢之祸,黄琬作为黄琼的亲属,遭禁锢近而二十年,直到去年年末,太尉杨赐举荐黄琬有治乱之才,黄琬才再次的走入朝堂,从弱冠之龄,到如今的不惑之龄,黄琬所经历的事情远比他人都要来的丰富。
只是陈煜不曾想到司马徽和黄琬也曾有过交情,不过想想司马徽作为一名士,同时又喜当隐士,广交天下士人,倒也不奇怪。
推荐信入了议郎黄琬的府邸内,正在书房中,望着案桌上的奏报,黄琬陷入了沉思中,得知外面有人求见后,黄琬下意识的准备直接拒绝,当听闻有推荐信后,黄琬眉头紧皱,他不懂他因党锢之祸,被禁止入朝为官近二十年的时间,如今刚刚出仕,怎么还有人来见自己,当接过下人所递送的推荐信后,黄琬打开一看,眉宇间带着些许的笑意,本欲要让下人带门外少年进来,随后想想自己还是起身前往门口。
议郎无实权,只是一名散官,作为光禄勋的属官,其职责很简单,就是皇帝有问题的时候,找议郎过来咨询商量一下,不过看似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官职,但是却能让皇帝记住他,若是换在太平盛世,这议郎有可能是作为三公九卿的门槛之一。
想要身居高位,先就要让皇帝记住他,要是皇帝都记不住这个人,纵然功劳再大又能如何?
故而,这次的黄琬挺珍惜杨赐说给他的这次机会。
“学生见过子琰先生。”
见到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后,陈煜便当即朝着黄琬躬身作揖行礼,黄琬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名长辈。
“叔弼,德操最近如何了?”
把陈煜引进府邸内,黄琬走在前面,陈煜紧随在黄琬的身后,和黄琬只是差了半个身子的距离。
闻言,陈煜稍微思虑了一番便说道:“德操先生近些日子来,身居在宛城,流连忘返于山水之间,已忘乎所以。”
“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黄琬忽然大笑,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司马徽,明明一身的才能可以报效朝廷,但却选择隐居于山林中,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黄琬也曾劝说过司马徽,但见司马徽打定了主意后,黄琬便不再劝说,按这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进入书房内,二人盘膝而坐,望着棋盘上的棋子,黄琬一时间心痒,和陈煜来了一局后,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陈煜便投子认输。
“子琰先生好棋艺。”
黄琬则是抬起头看向陈煜,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眸似乎要在陈煜身上看出点什么东西出来,只是全过程,陈煜面带着微笑,任凭黄琬审视,良久后,黄琬只是微微摇头,便明白好友信中所言的那句:‘此子心思重。’的含义,黄琬的眼中,陈煜并没有弱冠之龄的人该有的意气风华,少了一份朝气,从而多了一丝的老成暮气。
只是,欲要改变一个人,尤其是要改变一个心智成熟的人,黄琬知道并不能急于一时半会,需要徐徐图之。
“德操既让汝前往雒阳,便好生安心在老夫府上住下,不必多虑。”
“喏。”
无论黄琬怎么想,全程陈煜都是带着一副笑容,直到看到黄琬案桌上的奏报后,陈煜的眼睛微微眯起,良久后,才回过神来,而黄琬则是在一旁看着陈煜,想要听听对于奏报上的内容,眼前的弱冠少年是否能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意见出来。
“叔弼,汝以为奏报上的内容是否属实?”
黄琬对于奏报上的内容都感到一阵的头疼,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为奏报上的内容关乎到一个人。
如今正讨伐张角,并且把张角打的节节败退的北中郎将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