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别的女子,心中还有她,便不要喜欢我了。”林清欢生气地将头上的新簪子取了下来重重摔到桌子上,在门口徘徊地初夏和云想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所措。
初夏更是眉头都拧成大川子了,姑娘的性子她最熟悉了,现在肯定又是独自伤心落泪了。
红莲阁里倒是十分的喜庆,胡桃娘盛装打扮,娇艳欲滴,在萧奕身边贴心地伺候着他吃饭,端茶递水,捏肩捶腿的。
萧奕玩味一笑看着这个小美人说道,“桃儿自来乖巧,如今照顾祖母也是十分的辛苦,我平日里公务繁忙,少夫人身子不好,你多费心于老人家,祖母一直喜欢你。”
“夫君切勿这般说,叫桃儿受宠若惊了,您是我的夫君,我定是要好好孝顺祖母和母亲的,少夫人身子不好,桃儿也是知晓的,待祖母好些了,桃儿再去好好伺候少夫人。她待桃儿这般亲切,又如此温良贤惠,桃儿定是感恩的。”胡桃娘一张小嘴儿从来都是十分会说话,一番话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声声柔情。
“嗯,还是桃儿最乖巧懂事。”萧奕捏了捏贴着自己的美人儿的下巴说道。
“夫君,这么久没见桃儿跳舞了,想不想看嘛?”胡桃娘搂着萧奕的脖子娇嗔的问道,眼神勾人地看着他,无论如何今晚自己定是要他留下来陪自己。
“去吧。”萧奕嘴角勾起,浅浅一笑。
清波院中独守空闺的林清欢已经从委屈埋怨到自此不再想搭理这个花心男人的升华之路,随即站了起来,朝外面唤道初夏云想进来伺候梳洗,又叫书音去书房给自己拿几本书籍过来。
“少夫人,大公子的书房,我…我能进吗?”书音是知晓萧奕的性子和清波院的规矩,此刻有些不安地问道。
“去吧,我叫你去的,又有何说法。”林清欢看了她一眼说道,心中对萧奕的埋怨更多了。
夜已深,林清欢洗漱完又成了清秀俏丽的素美人,一席白衣侧躺在软榻之上,旁边点了一堆烛火照明,看着手里的诗集,让自己稍稍平静平静异样的情绪。
“大公子今夜估计是留宿红莲阁了,哎,少夫人是睡不着了吗?”云想端着木盆出去倒水,看了一眼清波院的门口,又看到林清欢房间里十分亮堂,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姑娘,你要不要睡觉?”初夏站在林清欢旁边问道。
“不困,再看一会儿书,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再进来伺候了。”林清欢头也不抬的说道。
过了一时现这个丫头还杵在原地,便抬头缓和口气轻声让她下去休息,初夏见状只能三步两回头的出去了。
几个时辰之前,红莲阁里只剩胡桃娘一人,泪痕涟涟地对着铜镜,萧奕看了自己一舞之后便走了,说是有公事要去处理,最后也没有留下来,女人委屈的对着镜子呆,而后又生气的起身去柜子里拿出娃娃开始扎针。
萧奕在萧伯温的书房,两人正讨论着开春前去治理盐税之事。
“奕儿,圣上已经拟旨,过完年你便要以巡盐御史的身份前去岑遥郡,此去颇远,估摸着又是要三五个月,一些京中之事儿记得同凡儿还有珏儿交待一番,我听说,你想带着欢儿同去?”萧伯温问道。
“是的,带着她并不影响什么事情,红琦也会一路跟着,有个照应。”萧奕回道。
萧伯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曾经不为女色所动容的儿子,如今倒是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去出公差还要带上妻子,有些太诧异了,但是他如今年轻气盛,自己左右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好生注意着身子。”萧伯温估摸着是听柳姬说起小两口的事情,也只能这般尴尬地说了一句,随后便叫萧奕回去了,自己今日答应了陈姨娘要去秋水馆,几个小孙儿也在那等着这个祖父前来。
柳姬坐在软榻之上听人来报老爷去了秋水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瞧见没,从前年轻时老爷都是在我院子里,如今老了却常去陈香处,便是因为那几个孩孙的缘故,我奕儿和欢儿怎么就还没动静呢!”柳姬埋怨地说道。
“长姐,我听说欢儿如今也是每日都在喝汤药调理月事儿,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柳蓉说道。
“啊,是不是我平日催促表现的太明显了,叫欢儿都…那喝的都是什么药?”柳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这林清欢年纪也不大。
“溪儿看过药渣子,是有益于要身子的良药,应该的她母家姐姐贾夫人给她的方子,来日定能怀上。”柳蓉心中有数地说道,这个方子自己是知晓的,但是里面的一些配药不知道,这林家二姑娘倒是有本事。
柳姬欣喜地点点头,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孙儿出生一般的开心。
清波院里萧奕推开了房门,林清欢诧异地回头看着走进来的他。
“你…你怎么回来了?”林清欢奇怪地问道。
“夜深了,我不回来,我去哪睡觉。”萧奕走了过来说道。
林清欢看了他一眼,又看到悬挂于衣柜旁的朝服,随即没好气地说道,“夫君既回来了,那便沐浴了再睡吧。”
萧奕一眼便看出这个傻女人的小心思,对于自己去了一趟红莲阁的醋意和嫌弃之意,便随了她。
待夫妻俩吹熄蜡烛卧床而睡,云想和初夏也开开心心的挽着彼此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