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早上不是才闹腾过吗?
龚忱认真回顾这段日子,确实憋得厉害,从离京起,这房事就一直不太顺,路上颠簸舍不得,到固原后因为走了后边,被娇气鬼晾了好多天,在宁夏又让小混蛋欺负了一回,不得不强行忍耐数日,好不容易打了翻身仗,回来没舒服两天,老婆又被他拉来当管事,他心疼她忙碌疲累,只能忍着,十多天了,才要了她两回……
才两回!
安岳来的苏小娘确实有点本事,诊断分毫不差。
曲鹞可不这么觉得,她困惑地与龚忱对视,被他暗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哈人!什么意思!混蛋在想什么!不许想!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知州大人床笫之事不顺,众人愕然,是因为他夫妻不和,才勾搭管事的张娘子,还是他勾3搭四,惹恼了正夫人?
唯娄小姐暗骂庸医,淫贼狗官会憋着?那公鸡会下蛋,母猪会上树,鱼也会飞了。
龚忱破天荒地对苏宛童浅浅一笑,“有劳苏大夫了。你提告陈家收买良家,伪造契书一案,本官就此接下,此案详情尚需细查,你先退一旁候着。”
“是,多谢大人。”
苏宛童自是感激涕零,庆幸自己好运,遇到一个正经办事的好官,娄蕴知却对龚忱的态度很迷惑,除了对张娘子,她还没见他对谁笑过,该不会又看上这个蒙古大夫了吧?
一样已为人妇,一样玲珑娇小,如果说张娘子白得像雪团,苏小妹就是个黑里俏,眉眼深邃,十分漂亮,狗官故意让她把脉什么的,就没安好心!
无辜受冤的龚刺史又大致询问了剩下那些人,多是主人家买来的女戏,藏在家中教授音律戏曲,与京中达官贵人家差不多,都是钱多闹的。夲伩髮站:poenxue3。com
因苏宛童被拐卖一案,他着重查问了她们本来的身世,如何会沦落贱籍,果然还有其他如苏小妹一般,被拐卖的女子混杂其中。
龚忱压下愠怒,听完沉着脸命人去州衙传话,派衙役来守住徐府别苑,没有管事娘子点头,任何人不得进出。
麻烦事一大堆,龚3少爷是户部出来的,不是干刑狱的,查案实非其所长,但凡要问个什么,就想抓了人严刑拷打,但这回不行,还有没抓到的拐子,和坑壑一气的官员。
“这些人暂且留在你们这儿。”他把曲鹞映日与娄蕴知3人喊到一旁,低声吩咐,“一定要看好了,切不可让她们逃出去任何一个,也不许旁人与她们接触传话。你们3个行不行的?要不要我派个男人过来搭把手?”
“啊?此处都是女子,要男人干什么!”娄蕴知大惊失色,坚决反对,“男女混居,乱俗伤风,若遇上个荡检逾闲之人,此间妇人焉有清名在?”
曲鹞也有一样的担心,摇摇头说:“我多派两个行事可靠,不爱多嘴的老嬷看守吧,都是姑娘家,男子进出,多有不便。”
只有映日看看忧心的主人,主动请缨:“大人,不如民女留下暂住此处,夜间亲自巡视,以求安心。”
还是自己人靠得住,龚忱颔答应,其实他并未打算让宝贝老婆一直辛苦,已经另外准备了接手的人,只是离得远,过来尚需时日。
他要走了,还得去衙门抓内鬼,带着小色胚种的半身吻痕……就很想把她一块儿带走。
“你们去做事吧,你来送本官。”刺史老爷对“张娘子”说。
娄小姐恨恨告退,临走还皱眉看了曲鹞一眼,曲鹞被瞧得心虚,低头无奈跟上龚忱。
眼看快到大门了,他突然转身,屏退其余人,将曲鹞拉过去摁在墙上,目光热切。
“大夫说我憋伤了,你今日早些回家等我。”
“……”
大夫还让你多休息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猪!
雪娃娃小脸绯红,偏开脑袋,不想理他。
“你别不信,我真的很不舒服,看到你就胸口闷滞,心浮气躁。”
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嘴角,气息暧昧,哑声呢喃:“现在就想要你。” “不许犯浑!你唔……唔!!!”
干嘛不让人说话!混蛋每次都这样,讲不讲武德?!
可怜的奶鹞被压在墙上强吻,龚忱揽着她的腰,大手隔衣握住乳房,粗暴揉捏,湿热的吻又急又渴,仿佛真中了什么春药,犯了什么大病。
“嗯……不……不行……”
“我知道……鹞鹞……我知道……”
他痴迷纠缠,薄唇吐出的话音黏连含糊,埋头于她的颈窝,执拗舔吮,掌心游走胸脯,浴火灼烧,呼出的热气烫得她心烦意乱,泪汪汪地抱住他,娇躯无法控制地颤栗。
废鹞被舔得浑身酥软,无力抗拒,只能在心中呐喊——天啊!种猪怎么又又又情了!光天化日的谁来救救我可恶!
上苍感召,救星驾到。
“咳哼!”
誓要棒打鸳鸯整肃风纪的娄小姐,站在龚忱身后,冷冷瞪视二人,就缺一把大弯刀,好砍了这色鬼混账。
“刺史大人,不如我来送你。”
龚忱放开娇妻,面色转寒,森然回头睨了娄蕴知一眼,又轻抚曲鹞娇媚脸庞,柔声低语:“宝贝,我先去办事,晚些时候找你,那包子好吃,让厨房再做点给我。”
“……好,你万事小心。”
“嗯,心肝放心。”
黏黏糊糊告别爱妻,龚忱转身就走,根本不搭理娄蕴知,她急步跟上,一直追到大门口。
“有什么话快说!”龚忱驻足,等门房牵马过来,不耐烦地催促她。
娄蕴知放软口气,正色直言:“龚大人,人间事,多艰难,女子处世不易,名节重愈性命。张姐姐与大人不同,你们有私情,旁人只道大人风流,对姐姐却会污言秽语口诛笔伐,给她扣上荡妇淫娃的帽子侮辱她。大人,您如此钟爱她,何不尽快收她入房,纳为妾室,既能日日相见,又不会招人非议,岂不是两全其美?”
龚忱耐着性子待她说完,木然回答──
“本官不纳妾。”
说完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