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晁山没料到广陵王竟护陈安宁至此,心头霎时一沉后,立刻揖手道:“王爷言重了,下官……”
广陵王冷哼着问谢珣,“闻小姐在哪里!”
陈安宁答道:“应该还在广陵王府。”
广陵王狠狠瞪谢珣一眼,“连个人都护不住,废物!”
在谢珣要狡辩之时,他又沉着声道:“来人,立刻去将太医院将太医令、太医正、医监等全都给本王请过来!另外,再去将御史大夫、刑部尚书等人给本王请来!”
随行的侍卫听令,立刻离去。
闻晁山双眼黑往后退了两步后,迅跪到上,“王爷息怒,下官心疼孙女被病痛折磨,方才在情急之下说错话。下官给王爷赔罪,下官给谢大人、给陈二小姐赔罪!”
广陵王根本不理他,转身便上了马车。
谢珣朝着陈安宁耸一耸肩,“看来是吃不成饭了。”
“饭可以不吃,但钱记得还。”陈安宁说着,翻身上了马。
“真是个小财迷!”谢珣嘀咕两句后,也跟着上马,同着陈安宁一起,伴在广陵王的马车左右,返回了广陵王府。
闻晁山根本不敢耽误,快爬起来,也顾不得周围的百姓在说什么了,赶紧坐上马车,催促道:“快、快去广陵王府!”
广陵王府。
谢珣和陈安宁走后,受到惊吓的华锦坐在上,许久都没有力气起身。直到广陵王妃和大长公主、同昌郡主经过此处,看到她后,才让婢女将她扶了起来。
问清楚事情经过,广陵王妃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外甥女,广陵王妃也不愿意苛责太过。叫人扶她下去歇息后,想一想,还是心软让人去请太医了。
“也是怨我,”广陵王妃道,“当初要不是……”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必时时挂在心上。”大长公主轻声道,“京城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到时为她挑上一门好亲事便是。”
广陵王妃低叹:“我倒是想,就怕她不肯!”
大长公主道:“她要再这么执迷不悟,耽误的是她自己。”
“她应该不会再执迷不悟了。”同昌郡主突然开口。面对着广陵王妃和大长公主探问的目光,她笑着说道,“以往她执迷不悟,不过是自认为比陈二小姐高一等罢了。今日陈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都赢过了孟四小姐,武功上,房三小姐更是在她手中连一招也过不了。她自以为的在陈二小姐跟前的优势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执迷不悟自然也该清醒了。”
广陵王妃若有所思看一眼华锦离去的方向:所以她和华蓉办这个宴会的目的,是想让陈安宁出丑,好破坏过两日的过聘礼?
她的心底忽然便升起一股寒气。
大长公主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朝同昌郡主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继续说后,温言宽慰道:“她与谢大人差不多一同长大,又怀抱着将来要嫁与谢大人为妻的心思,加之谢大人无论容貌还是才情又都出色,她有些执念也是正常的。”
“不管她办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以后安安分分便行了。”
广陵王妃深呼一口气,正要说话,便看到早前离去的谢珣和陈安宁伴着广陵王的马车过来了。
止住话头,也止住脚步。
等人都走近后,她问道:“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急追而来的闻晁山快步从马车下来,推开要搀扶他的随从后,朝着他们一路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