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广陵王府出手了。”
“不是!是弹劾陈二小姐指使她父亲暗中向宋大人索要巨额贿赂的那两个御史,还有那个继熊仁和他爹娘都被抓了!”
“谢大人已经查清楚了!陈二小姐是被冤枉的!冤枉陈二小姐的主谋就是宋府的管事,谢大人已经带人去宋府缉拿那位管事了!”
陈安宁挑眉:宋府的管事?
“宋世忠太狡猾了!”徐瓒义愤填膺说道,“那些写给你和你父亲的信,都是那位管事的迹!前来送信的小厮,也是那位管事的侄子!宋世忠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管事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不管怎么审,都说是自己的主意。”
“还说是他看不惯你这样张狂,才谋划此事来教训你。”
“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跟着徐瓒一起前来的文宝林说道,“经此一事后,宋世忠知道大势已去,已经不敢再有别的动作。而宋福眼见宋世忠没有办法救他,总算是撑不住吐露出一些线索来。”
陈安宁问道:“什么线索?”
徐瓒抢着说道:“宋福这厮本就欺软怕硬,下斗兽场被一锅端后,他就吓得晕了一回。上午看到宋府管事也被关进牢里后,他就又吓晕了。等清醒过来,就吵着要见阿珣。”
“我还以为他见阿珣是要交代下斗兽场都有哪些主谋了呢。”
“结果他竟异想开想贿赂阿珣。”
陈安宁颇有兴致问道:“他想怎么贿赂谢大人?”
“他倒有些本事,”徐瓒撇着嘴道,“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阿珣喜欢宝马,就想用七匹汗血宝马来换取他的性命。”
陈安宁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文宝林,“那几匹汗血宝马有问题?”
徐瓒没有直接说问题,而是说道:“每年的九月,皇上都会去秋猎。去年三月,皇上给太仆寺下旨,让他们在七月之前让铁勒进贡九匹宝马。六月下旬,太仆寺以宝马难寻为由只进贡了三匹。”
陈安宁接过话头:“这七匹是宋世忠私扣下来的?”
徐瓒哼道:“铁勒收到大魏要求进贡宝马的旨意后,就立刻送来了十匹宝马。他倒是胆子不小,十匹竟私扣了七匹!”
看着他严峻的神色,陈安宁问道:“除了这几匹马之外,还有别的问题?”
徐瓒再次哼道:“宋福说出要拿七匹汗血宝马换取性命后,阿珣就感觉这些马有问题,在他的逼问下,宋福只好交代了这些马的来源以及宋世忠圈占朝廷牧场大养私马一事。”
“过后,在阿珣要他拿出证据来证明他所言不虚时,他为求自保,又只好交代了前太仆寺主簿曹典与录事岑元志之死,乃是因为现宋世忠圈占朝廷牧场养私马一事后,打算告他时,被宋世忠现,进而杀害两人一事。”
“无论是圈占朝廷牧场养私马,还是前主簿与录事之死,关系都十分重大,阿珣要进宫去向皇上汇报,所以就让我和宝林过来告诉你,让你做好开棺验尸的准备。”
少男、少女案可以说是为捞钱。
圈占朝廷的牧场来养自己的马,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两匹马,甚至是二十匹、三十匹马,都用不着圈占,最多只能算是打个秋风。
能用上圈占一词,那么少说也有上百匹马了。
一个太仆寺少卿,为何要养这么多马?
仅是为了卖马赚钱吗?
陈安宁若有所思点一点头:“我知道了。”
徐瓒和文宝林看她在忙,也没有过多打扰,又闲说了几句少男、少女失踪案后,便起身走了。
刚走出清芷院,就碰到了过来的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