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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秦桑笑而不语。
陈安宁回头看两眼温秦桑,道:“先进屋再说。”
谢珣扬一扬眉,高声道:“那就进屋再说。”
在他偶尔歇在大理寺时的院落坐下来。
不用他问。
陈安宁便将温秦桑在长公主府以及马车上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
谢珣听完,吊儿郎当的神色瞬间收敛。
他看着温秦桑,严肃道:“能确定吗?不用十成十,六成就够了。”
温秦桑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诧。
惊诧背后,带着无声的叹息。
尽管早就明白,他能得皇上重用,足以证明他的不一般。
但明白归明白,直观感受却是第一次。
看着他从轻佻和不以为然,瞬间转变为严肃认真,且丝毫没有怀疑他话里真实性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复杂。
复杂中,又隐隐约约带着几分释然。
对皇上给他和陈安宁赐婚的释然。
“和平坊我进不去,”温秦桑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细节方面,可能没有十足把握,但大体的方向绝不会错。”
“细节上的差异,影响大不大?”谢珣诚恳求教。
温秦桑不太确定说道:“影响大与小,还得看对方的目的。以这个案子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会小。如果能进和平坊再看一看,是最好不过。”
“那还等什么,”看一眼还是亮白的色,谢珣起身道,“趁着色还早,我们去回!”
陈安宁站起来:“走!”
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模样,温秦桑也很受感染起身道:“那就走吧。”
“先换装!”谢醒提醒。
换好装,三人都摇身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从大理寺后门出来,在坐车去和平坊的途中,谢珣一面填着肚子,一面就着温秦桑所说的阵法,不断问着各种原理。
交谈中,很快便到了和平坊。
比起早前的寂静、严整,此时的和平坊已经彻底沦为了‘闹市’。
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马车与人流,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坊门处的门卒,再也不敢阻拦过问各人身份。
因而三人坐着马车,如前来看稀奇的各府公子、小姐一般,很是顺利便进到了坊内。
进入坊内不久。
透过微掀的车帘,陈安宁便看到了站在贴满失踪少男、少女画像的告示跟前,不断抓着过往行人追问是否有看过他们的徐瓒。
谢珣顺她的目光,也朝徐瓒看上两眼,“和平坊已经暴露了,我们如果没有行动,反倒叫人起疑。所以我们越是大大方方过来查找,越叫他们放心。”
马车与徐瓒擦肩而过。
陈安宁看着他卖力的模样,问道:“和平坊暴露,长安坊的那位县令都没有来找你说点什么?”
“找了,也说了。”谢珣淡声道。
陈安宁收回目光看向他,“说什么了?”
“前几年灾年,涌向京城的流民太多,为防他们生乱,便将他们集体安置在了和平坊、永阳坊等几个早已经接近荒废的里坊。”谢珣慢声说道,“至于安置所花的银两,则是由燕春楼出面,领着西市几个商户捐的款项。”
陈安宁平静问道:“他与宋福暗中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