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瞥着他,“怎么不笑了,是生不爱笑吗?”
谢珣勾唇,“祖父、父亲、母亲都盼着陈二小姐带着孩子回去呢,不知陈二小姐何时有空?”
陈安宁看向侍卫,“回去告诉你们王爷和王妃,当初谢大人怕我将来用孩子要挟他娶我过门,在孩子出生不久,就被他偷偷带走了。孩子如今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请他们找到孩子后,也知会我过去看上一眼。”
谢珣被她一本正经式的胡说八道给逗笑了,瞧她两眼,也跟着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回去告诉王爷、王妃,我会好好努力,争取让他们早日抱上孙子或是孙女。”
陈安宁抽出匕,反手朝他刺去。
谢珣抬手挡住她的手臂,借力飞退出去。
“再敢毁我名声,小心你的狗命!”收起匕,将房契与田契鼓鼓囊囊的塞到怀中后,陈安宁起身走了。
谢珣跟着她,“去哪儿?”
陈安宁脚步不停,“我只是答应协助你破案,不是把自己卖给你。我要去哪儿,不需要向你汇报。”
谢珣带着些不正经的调调说道:“既然赐婚圣旨都下了,怎么着也算是未婚夫妻,我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陈安宁从树梢取出圣旨,拿在手里轻轻敲了两下后,转眸看向他,“有闲情关心我,不如多把心思放在破案上。毕竟关心我,可破不了案子。”
谢珣若有所思打量她片刻,“这么油盐不进,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陈安宁微微一笑,“当然,毕竟我可不是某些父母亲自认证过的始乱终弃、拈花惹草和妄图妻妾成群之人。”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珣倒不生气,只是看着她难得明媚的模样,问道,“你一会儿是去崇义坊,还是去开阳侯府?”
陈安宁的眉梢微不可察扬了扬。
“你要是去崇义坊,我们正好顺路。”谢珣说道,“你要是去开阳侯府嘛,我们也可顺个半路。”
“那就等着吧。”陈安宁丢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春蕊、春桃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她手中的圣旨,两人心头都有些隐隐不安:皇上何时给她和谢大人赐的婚,她们为何不知道?
春桃忍不住侧头看一眼荷香,看她也懵头懵脑不像作假,心头的狐疑不由更甚。再瞧一眼陈安宁手头的圣旨,一忍再忍后,终是忍不住问道:“陈二小姐手里拿的是赐婚圣旨?”
陈安宁‘嗯’一声。
春桃试探道:“皇上怎会突然给陈二小姐和谢大人赐婚?”
案子的事,不便给她们透露,以免打草惊蛇。看一眼手中的圣旨,陈安宁随口道:“谁知道呢?”
春蕊想到皇上近几年对长公主府的不满,又想到长公主为陈安宁和温秦桑保媒之事,心底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扯一扯还想再盘问的春桃,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春桃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圣旨,也想到了那个可能,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陈安宁走在最前头,看不到两人的脸色,也就没有多说。
回到清芷院。
将赐婚圣旨与房契、田契一并收好后,陈安宁沐过浴,也洗过头,换上衣裳梳好妆,便带着房契、田契出了门。
等马车驶出开明坊,春桃才提醒:“陈二小姐不去请谢大人吗?”
陈安宁正在思考无竹村周二娃与保宁坊王咏失踪案的共同点,听到她的话,随口就答道:“不用请,他会自己跟过来。”
她的话几乎刚落下,骑着马的谢珣便出现在了马车旁。